子人大眼瞪小眼的,都不動筷子。
木凌憋不住了,心說,你們不吃那我可吃了啊。想罷,伸筷子,夾起一隻大蝦。
將煮得紅紅的大蝦夾過來放到眼前的小碗裡,木凌放下筷子,伸手剝蝦殼,剝完後提起光溜溜的大蝦來聞了聞,抬眼看四周,用胳膊肘捅捅旁邊有些尷尬的秦望天,“望望,那個醋碟子給我拿一下。”
桌上的其他人都盯著木凌看起來,秦望天只好拿了那個醋碟子給木凌。
木凌拿著蝦尾巴,將大蝦浸到醋裡蘸了蘸,塞進嘴裡一砸吧滋味,搖搖頭,道,“這什麼廚子啊,怎麼蘸蝦的醋裡不放蜂蜜?”
“醋裡放蜂蜜?”一旁的嶽在庭有些不解,“這是什麼吃法?”
木凌有些嫌惡地瞥了他一眼,道,“短見了不是?光是醋的話,用來蘸大蝦和螃蟹只會亂了蝦的鮮味,不止要放蜂蜜,還要在裡面放上蔥薑蒜的末……哎呀,你叫廚子去取一勺子蜂蜜,再弄些蔥薑蒜的末來。”
“哦。”嶽在庭點點頭,就吩咐廚子去準備了,沒多久,下人端著東西上來,木凌將蜂蜜加入到醋碟子裡,再加上了一些蔥末蒜泥然後用筷子攪了攪,滿意地點點頭。再夾了一隻蝦過來,剝去外殼蘸到裡面,浸了浸後取出來塞進嘴裡……嗯,木凌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美味啊。
在座的諸人看的新奇,也都學著木凌的樣子試了試,果然風味獨特。幾隻蝦下肚,再砸上幾口酒,滋味實在是不一般啊。
隨後,就見木凌又拿過一隻大螃蟹,把殼剝下來,又將蟹黃蟹肉都剔到蟹殼裡面。
嶽在雲好奇地問,“林先生……這又是什麼吃法?”
木凌笑嘻嘻地用一個勺子舀了一些剛才蘸過蝦過的蘸料,放到蟹殼裡面,然後又用勺子拌了拌,舀起一勺帶著蘸料的蟹黃吃到嘴裡。
“嗯……”木凌美滋滋地沉醉在食物之中,“好幸福啊……”
其餘幾人都被木凌的樣子感染了,端著蟹殼學著他的樣子吃起來,同樣都現出了驚奇之色來。
“林先生真是淵博。”嶽在庭忍不住讚歎,“竟然對食物都如此有研究。”
木凌翻了個白眼,心說,我就一吃貨這還淵博,那小黃那樣的算什麼?也懶得和嶽在庭計較,木凌認真吃飯。轉臉,就見秦望天似乎對蝦和魚並不感興趣,木凌心裡有數,秦望天肯定是怕吃了這些東西之後,傷口會疼,他大概以前試過。
木凌伸手給秦望天剝開了一個螃蟹,在裡面放上多一些的薑末,又將剛才的蘸料倒進去,剔出肉來拌了拌,遞到秦望天手裡。
“呃……”秦望天接著蟹殼不知道該怎麼辦,卻見木凌對他一笑,道,“這樣就能吃了。”
在醫術方面秦望天還是很相信木凌的,而且這蟹殼還是他親手弄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就端起蟹殼吃了起來。自從受傷之後,秦望天就很少吃水裡的東西了,因為魚蝦會發,吃下去之後傷口不是疼就是癢。雖然秦望天並不太注重吃喝,但難得的美味,還是讓他很高興。
木凌瞥了他一眼,伸出油乎乎的爪子在秦望天肩頭拍了拍,點頭,“小孩子麼,就是應該有得吃就笑眯眯的。”
一旁的嶽在庭和嶽在雲都有些吃驚,在他們看來,秦望天完全就是木凌的下人……這個林百歲,對下人很好啊。
岳家兄弟大概這輩子都沒覺得吃飯這麼複雜過,木凌咬著筷子一道菜一道菜地嘗過去……
“這個魚片過油的時候油不夠燙,魚片老了。”木凌架起一塊排骨嚼了嚼,“嗯……脆骨沒熟沒有咬頭。”
“嗯,這個山菜炒得不錯……望望,吃那個。”木凌邊吃邊和秦望天交流,眾人都有些納悶,怎麼能有人吃個飯都那麼吵的。他們不知道,黑雲堡吃飯向來就是一頓好幾百人吃,桌子從山上排到山下,木凌有時候就一桌桌吃過去,能不吵麼。
酒過三巡,嶽秋玲問嶽在庭,“二哥,你怎麼請到那個假冒的木凌神醫的?”
嶽在庭搖搖頭,道,“唉,我就知道你們都對父親的死有疑惑,於是就派人拿著請帖去黑雲堡請木神醫。大概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請帖被人劫去了,那端木炎拿著請帖來的,我還以為真的就是木神醫,上賓禮遇,沒想到竟是個冒充的。”
“呵……”嶽在雲冷笑一聲,道,“你確定是人家冒名頂替,而不是一開始就和某些人說好的,想來糊弄我們的。”
木凌嘴裡叼著雞腿眨眨眼看幾人,心說……這個嶽在庭為人圓滑,說話滴水不漏,這個嶽在雲麼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