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懷中已經睡熟的妹妹施煙雨,他最後還是決定賣這人一個面子,默然頷首,算是放過了吳昊。
看到炎鋒終於點頭,鄭倫面se微沉,只覺得自己跟炎鋒的差距越來越大了,而一旁背上早已佈滿冷汗的吳家大少,這時方才終於鬆了口氣,慘白的臉se逐漸開始好轉。
“記住,我叫炎鋒,你們家少爺以後如果想要報復,大可儘管來。不過,如果還敢動我身邊的人,我保證下次的懲罰就決不會只是一隻手臂,就算你們喊來齊王都沒用。”
說完,炎鋒根本懶得理會這些護衛,轉身走出了雅間。
酒樓似乎早已摸清了事情經過和雙方的背景勢力,炎鋒竟一路暢通無阻地走了下來,可剛來到樓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逼近而來。
炎鋒停下腳步,看著遠方越來越近的數道身影,尤其是當先那位騎著高頭大馬,臉上有著一道醒目的刀疤,渾身散發著一股逼人寒意的冷麵大漢。
這裡雖然不是內城,禁忌也沒那麼多,可當街縱馬,並且嚇退整條大街的路人,馬上這人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絕不簡單。
一群身著黑se金甲的城衛兵步伐整齊地趕來,不由分說,直接將炎鋒圍了起來,隨即馬上那位刀疤將軍昂著頭,冷冷地瞥了炎鋒一眼道:“炎鋒,好大的膽子,竟敢在didu公然行兇,傷害豪門子弟,你可知罪?”
炎鋒正打量著這位刀疤將軍,突然聽到對方冒出這麼一句話,臉se頓時冷了下來:“我憑什麼認罪?公然行兇?剛才在富貴酒樓頂層,那些豪門子弟欺負我妹妹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出來問問他們這個問題?”
didu豪門子弟很多,施家雖然沒落,但好歹也算是豪門之一,可剛才施煙雨遇到危險的時候,這位將軍人在哪兒?
好吧,你不想得罪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也就罷了,我自己出手,這總成了吧?
可現在倒好,剛才沒見你這個將軍的人影,此刻沒事了,你卻又跑出來,連帶著還把公然行兇,傷害豪門子弟的罪名扣到我頭上,這又是哪兒來的道理?
然而,didu的將軍臉皮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厚,被他接連反問,這位刀疤將軍竟面不改se,依然一臉公事公辦地樣子說道:“哼,國法家規,誰都必須遵守。但本將軍是didu禁衛,富貴酒樓頂層的那點小事,不歸本將軍管,也沒資格讓本將軍出手。”
一聽這語氣,炎鋒心中一冷,什麼叫富貴酒樓那點小事?感情這位將軍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可明知道這事不是他的錯,卻依然跳出來要治他的罪,這裡面明顯有問題。
然而,沒等炎鋒想明白其中的關鍵,這位刀疤將軍突然沉聲一喝:“既然你肯束手就擒,那就別管本將軍不給炎忠信面子了,來人,把炎家九少爺炎鋒拿下!”
數千禁衛軍腳步齊齊一動,看到這一幕,炎鋒來不及細想,體內風神之力陡然一動,霎那間,周身陣陣狂風席捲而起,距離最近的四五個禁衛軍甚至連反抗都來不及,剛衝上來就被平地而起的狂風扔出了老遠。
眼看炎鋒居然還敢反抗,刀疤將軍冷笑著大聲喝道:“禁衛軍聽令,炎家九少爺炎鋒反抗didu禁衛執法,通報內城,請求支援!”
突然聽到刀疤將軍的命令,被禁衛軍重重包圍的炎鋒面se陡然一變,反抗didu禁衛執法?這罪名可大可小,他雖然是雁城炎家少爺,可一旦對方糾纏著不放,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他自己。
然而,這時候炎鋒哪兒還顧得上這麼多?妹妹施煙雨就在他懷裡,一旦他認罪伏法,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更多後招等著他?就算他自己不怕,可也不能讓剛剛受到驚嚇的妹妹再度受傷吧。
看了看懷中還在熟睡的施煙雨,炎鋒冷冷瞥了一眼遠處騎在馬上的刀疤將軍,擒賊先擒王,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可他不想驚醒妹妹,所以才一直忍著沒有出手。
“禁衛軍是吧?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炎鋒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楚傳入了所有禁衛軍的耳中,特別是那位刀疤將軍,面se微微一滯,隨即冷喝一聲,絲毫沒有把炎鋒的威脅放在眼中。
可就在下一刻,刀疤將軍瞳孔猛地一縮,只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輕風拂過,熟睡的施煙雨被風神之力輕輕托起,一股令空間微微一震的恐怖氣息陡然自炎鋒指尖爆發。
刀疤將軍堂堂didu禁衛軍外城統領,面se大變的同時,竟只來得及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