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不答反問道:“炎家九少爺贏了殿下又怎麼樣?陛下現在或許會看輕殿下,可如果殿下能將這位炎家九少爺收入麾下呢?炎鋒如今在didu的名氣大半是被殿下抬上去的,等殿下將他收入麾下,他現在的名氣越大,到時候就只會摔得越重。”
齊王眼睛一亮,想到成功收服炎鋒後的諸般好處,臉上興奮之sè一閃即逝,忍不住凝視著中年人,急促地問道:“快說,你後面究竟還有什麼計劃?只要能助本王成功收服炎鋒,以前的事情,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而且,以後的齊王殿,本王不在的時候,你說了算!”
在didu內城,齊王殿可是能夠跟太子府相提並論的存在,能在齊王殿擁有僅次於齊王的權利,修煉缺少什麼,不需要過問任何人,直接吩咐下去,自有整個朝廷替你找來,這樣豐厚的條件,哪怕是先天之上強者也不可能不心動。
然而,中年人卻依舊神sè如常,十分平靜地說道:“想要直接收服炎鋒,基本上沒有可能,但想要收服炎鋒背後的雁城炎家,卻未必沒有可能。若是連整個雁城炎家都願為殿下效勞,身為炎家子弟,炎鋒還有其他選擇嗎?到時候怎麼處置炎鋒,還不是由殿下說了算?”
齊王微微皺眉,雁城炎家勢力可不小,炎忠信更是執掌帝國近半兵權,這麼重要的家族,如果有可能,誰不想將其收入自己麾下?而他就很清楚,當今陛下時刻都想讓雁城炎家全力效忠皇室。
可是,炎忠信可不是一般的固執,這數十年來,他甚至連雁城都沒踏出過半步,更別說讓他來didu了。
所以,收服整個炎家?不管怎麼想,反正齊王是沒看到半點希望。
發現齊王面sè越發不悅,中年人卻一點都不急,好一會兒後,他總算說出了最關鍵的地方:“炎家內部並非鐵桶,如今的炎家,並不是炎忠信說了算,而是由大長老掌權。這位大長老可不是炎忠信,炎家底蘊不淺,只是他們先祖曾留下了不少鐵律,極度限制了家族的發展。炎家先祖定下的鐵律不少,別人或許沒辦法,但以殿下之能,選其中一條,並助大長老他們破解,從而換得整個炎家的支援,根本不是難事。”
繞過炎忠信,從大長老那裡著手,從而得到整個炎家?
沉默了片刻,確定事有可為後,齊王先是露出欣然的笑容,隨即一反常態,眼中更是閃過一道睿智驕傲的光芒,冷冷瞥了一眼他這位師叔:“師叔,你這趟來didu,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實施袁豐正的這個計劃吧?想借本王的手解決雁城炎家?”
剛才看到齊王欣然的笑容,中年人心中正得意著,可齊王這番話一出口,一直處變不驚的他,臉sè驟然大變,在齊王冰冷目光的注視下,他渾身冷汗直冒,嘴角不時哆嗦,可一股說不出來的莫名壓力,竟讓他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來自景天門,名義上正好是齊王的師叔,而他這次緊隨炎鋒來到didu的目的,正是因為袁豐正的這個計劃。
不過,袁豐正的計劃十分龐大,他負責的僅僅是計劃中的一個環節,並且,在didu,究竟還有多少人已經被袁豐正收服,正在為這個計劃奔波,就連他也不清楚。
但此刻,他萬萬沒有想到,前面一切都很順利,平時分明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幾乎完全聽命於他的廢物齊王,這時候卻突然識破了他的身份。
也直到這一刻,感覺到齊王身上散發出來的前所未有的莫名壓力,他才終於明白,以前他把齊王當傻瓜廢物玩弄,可在齊王眼中,或許他才是真正的廢物,而他的所有心思就像小丑一般,早就被齊王看光了。
跟中年人相反,剩下的兩名先天之上強者居然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竟如他先前那般泰然坐在一旁,顯然剛才那副緊張的樣子就是做出來給他看的,這兩人才是齊王真正信任的先天之上強者。
“本座想知道,殿下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事情敗露,中年人自知沒有活路,只是心中頗為不甘,但即便是死,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洩露這個秘密的。
這時的齊王,先前的怒意竟陡然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倨傲和自信。
迎上中年人不甘的目光,齊王悠然道:“很難發現嗎?師叔,你如果真有這個智慧,想出這番計劃,區區一個景天門的門主之位,恐怕早就落在你手上了,何必還要來didu找本王相助?”
中年人面sè變得更加難看了,因為聽齊王話裡的意思,竟然是從他一開始道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洩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