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還要掐準時間,在奏報稱頌御覽之前去給天子報信,早了不成,晚了更加不成。去早了,事兒不夠大,這終究是醜聞,最後肯定是會被朝廷壓下來,至多也就一道密旨申飭一番。
可若是晚了,不免顯得他耳目不夠靈通,堂堂東廠掌印,居然連應天府都不如,那麼天子要自己何用?
想定了主意,王安索性躲起來,正好昨夜是他當值伴駕,他索性要睡到‘天光’再說。
外朝的風暴已在醞釀,可是身處這風暴之中的紫禁城卻照舊是歌舞昇平,一切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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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府司瀰漫著一股莫名的氣氛,這個氣氛說來荒誕,外頭打聲打死,裡頭卻和紫禁城一樣,靜謐得可怕。
所有人此時此刻都在等待郝大人的反應,可是等了良久,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倒是讓人犯迷糊了,這到底是鬧哪般啊?你可是暫代錦衣衛指揮使,鬧了這麼大的事,莫非還有閒心裝死不成?
大家都在等笑話看,偏偏這個笑話醞釀得太久,人家壓根就不給你看的機會。
這便不禁讓人心裡有些五爪撓心了。
好不容易,郝風樓有反應了。
七八個校尉各自前去知會同知廳和僉事房的大人:“郝大人有令,請大人前去敘話。”
聽到這訊息,所有人精神一振,終於來了。
大家三三兩兩地到達,便看到郝風樓正坐堂下,神色肅穆。
這冷峻的臉莊嚴無比,可是大家都是忍不住想去瞧一瞧,郝大人這肅穆的面具之下是否會有所不安,是否十分焦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