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這種女子吧。
唐依試探性的問,“霓裳,還記得我當時說了什麼話嗎?”
霓裳望著唐依,眉捷一上一下的顫動,眼神有點隱悔,緩緩的說,“小姐當時哭著說,就算化作厲鬼,也不得段風涯好過,生生世世也得讓他孤獨殘生。”
唐依身體向前傾了傾,哆嗦著吸了口冷氣,剛才她說什麼來著,安季晴敢愛敢恨,是愛極了才生恨嗎?愛蕭沐,恨段風涯?可是,安季晴和他們不都是面都沒照過嗎,何談愛,何談恨?
“霓裳,把它忘了吧。”
唐依說完,徑直往外走,她必須得出去走走,換換口氣,她不敢再問下去,如果繼續沉浸在安季晴的記憶裡,肯定會得憂鬱症的。
話雖這麼說,一旦想到那雙溫熱的眼神,就什麼都豁出去了,這就是安季雨說的,義無反顧麼?
唐依走到客棧空曠的院子,仰起頭望著灰白無色的天空,雪花落在她潤滑的臉上,冰冰涼涼的,她每撥出一口氣,都是微煙嫋嫋。
唐依突然就腦袋清晰了,她蹲在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在雪地上寫了幾個名字,安季晴,安季雨,平樂,段風涯,蕭沐,她在腦海快速的構思一個情網,安季晴愛蕭沐,安季雨愛平樂,段風涯愛安季雨,當唐依把段風涯和安季雨連在一起時,猶豫了,她記得段風涯說過,對安季雨沒有動心,那麼,唐依自言自語,“三角戀情怎麼那麼難解?”
“要不要我幫你解?”
唐依聞聲,慌亂的踩了幾腳雪地,把那幾個名字踩得模糊不清了,有些人就是喜歡捕風捉影,如果因為幾個敏感的名字被安上個莫須有的罪名,多冤。
唐依轉個身,指高氣揚的望著對面的男子,好像做了件了不起的事。不過這份指高氣揚維持不到兩秒,唐依就氣洩了,眼前這個男子,眉目清俊,五官分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明明他嘴裡含笑,深邃的雙目,卻盡是孤寂,盡是落寞,唐依看著心疼,又心虛,她不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更不是個對陌生人隨便心疼的人,這個人例外。
男子輕輕笑了笑,望了眼一地殘雪的地面,“姑娘,怎麼是你。”
“我們認識嗎?”
“你忘了?”
原來又是安季晴的老朋友,唐依故作認真思索的樣子,片刻,她揚起一個憨厚的微笑,“對不起,我忘了。”
“忘就忘,沒多大的事,幾天前,鳳凰鎮,你也是穿那麼少,坐在地上。”男子說著已經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唐依身上,動作溫柔得體,整個過程,他的手都沒有碰到唐依。
他這麼一說,唐依好像有點印象了,摸著身上質感柔軟的披風,“你們怎麼都喜歡往女孩子身上套外衣。”
“姑娘,我聽不懂。”
“沒有,我說這衣服那麼好,公子一定是有錢人,沒必要住這個破客棧。”
男子饒有興趣的盯著唐依,“這麼說,姑娘很窮了。”
“不窮,只是沒衣服穿,沒錢吃飯而已。”
“那走,請你吃飯去。”
“不了,得人恩果千年記,我那麼善忘,這頓飯還是不吃好。”唐依說完,已折身回房。
那男子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姑娘,我叫蕭……君,你呢?”
唐依詭秘的笑了笑,說:“萍水相逢。”在這裡,什麼都是假的,唐依也實在說不出口她是安季晴,只是,唐依不懂,蕭君即姓蕭的君子。
☆、14。 低頭,苦苦求情
段府,外面的人看這一家人,總覺得其樂融融,段老夫人面善目慈,段家四位少夫人溫和有度,段小姐賢嫻識禮。傳說,總歸只是傳說。
“風涯,也該給你納個妾了。”段老夫人的語氣像商量,又像宣佈,她一句話,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幾位夫人悶著氣,最後是鍾芯素膽怯的說,“娘,有我們四姐妹服侍相公,還不夠麼?”
“段家不能沒後,誰叫你們的肚皮都不爭氣。”
段風涯吞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說,“娘,等我把南平這事處理好再納吧。”口氣平淡,好像事不關他的樣子,的確,他只要一個能懷孕的肚皮,而這個肚皮是誰,他一點都不關心。
段風儀望了望杜若惜,小聲的說,“哥,那天你抱回來的那姑娘……”
見段風涯臉色凝重,段風離打斷段風儀的話,“風儀,以後別說她了。”
“哦。”段風儀長長的嘆惜。
二夫人蘇木清拿她的丹鳳眼瞄著段風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