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理會安季晴,“你以為那真是百姓在歡迎我們啊?”
安季晴搖搖頭,“我不覺得是,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
“說了你不許生氣。”
“嗯!”安季晴用力的點頭,她真心不想帶著疑問,“一看我就知道了,這些人,歡迎我們還是有的,不過,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肯定是若惜她們唆使的,只是想讓你在大家面前,和我的距離大點,她們地幾個,吃起醋來,就會胡來了,誰讓你不聲不響的,就跟我跑去水月城。”
安季晴黯然,她斷然想不到,會是這樣原因,“那你明知道是大姐她們在胡來,為什麼還要裝作不知,不聞不問?”
“反正無傷大雅,她們喜歡小玩,就讓她們去玩玩唄。”段風涯說得雲淡風輕,似乎早已司空見了慣,又似乎,早已放縱過度了。
安季晴斂眉,“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那麼嬌縱她們的,分明是想讓我難堪,還無傷大雅!”
段風涯扳起安季晴的下巴,“怎麼,不是說不生氣的嗎,我一直都這麼放縱她們了,並無其他意思的。”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好像回到了滇城,我的心就沒著落了,落地終要生根,好像,她們四個,才是你的根。”安季晴說著,眼眶不爭氣的,泛起了紅跡。
段風涯心裡五味齊起,安季晴的情話,竟然對他起了作用,他曾以為,自己會是對安季晴,百毒不侵的,原是早已棄城,他湊近安季晴,在兩唇即將交纏時,安季晴偏拗的扭過頭,段風涯臉上掛上笑,勾過她的下巴,狠狠的咬下去,先是霸道的咬著,後才慢慢變得溫柔,安季晴雙手攀上段風涯的脖子,由反抗變回應。
彼此間,忘情的,吮吸著彼此間的絲甜,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證明,相互存在,是必要的,誰不是誰的根,但,彼此亦是彼此的空氣,也許人和樹一樣,存活,除了要生根,還同時需要空氣,根是本身的,與生俱來,而空氣,只能從外面獲取,換而言之,樹無需貪根,卻是戀空氣的。
殘陽裹著一地,昏黃的陽光染著半個段府,房簷上,‘段府’那兩個大字,一邊殘陽一邊淨,段府門前倒顯得有點清冷,除了紅紅綠綠,滿身華貴的段家人,也就只有路過行人,時不時的,駐足觀望。
馬車緩緩的停下,段風涯跳下車,張開雙手,安季晴傾身向前,任由段風涯抱下車,一群人才走上來。
“娘,我回來了。”段風涯對著段老夫人,輕輕的就只說了這句話。
段老夫人說,“回來便好,回來便好。”然後兩個人抱在了一起,都沒有太多的別後思語,也沒有過多的,過動悲愴,卻能讓人感覺到,兩人間,樸實的而真摯的感情。
段老夫人和段風涯寒噓過後,目光落在段風涯身後,安靜的安季晴身上,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溫聲說,“季晴,以後不能這樣了,不聲不響就跑出去,有什麼事,你說我們從哪裡拿一個人來還給你娘。”
段老夫人的語氣溫柔的讓安季晴一時錯愕,忘了答話,也忘了點頭,段風涯拉拉她的衣衫,“安季晴,娘和你說話呢!”
“哦,娘,沒有下次了。”安季晴匆忙而答,或者,她也是明白的,段老夫人心裡,系的,全是段風涯,她如此不顧安危,義無反顧的跟著段風涯,段老夫人才願意,惜心待她,愛屋及烏,也並不是件奇怪的事。
杜若惜款款的走上前,她畫著極其精緻的眉毛,未笑眉先彎,欲語媚先起,“相公,平安回來就好,餓了吧,家裡準備了吃的,還是,先讓下人給你準備熱水,洗一下再吃。”
“有點累,先泡一下澡再吃吧,不是很餓。”段風涯眉頭微微一拉緊,看著杜若惜的目光,竟是虛的,他一時之間,竟不習慣女子的投情送意,末了,他又轉過頭,對安季晴說,“你也累了,泡一下熱水澡會好點,然後讓夫子去給你換約吧,你手不方便,這幾天,晚飯我叫人送到你房裡去。”
“嗯,好的!”
一言一語間,像足了尋常夫妻間的,親密無間,林微音就這麼看著段風涯從她身邊經過,回頭對安季晴說完一句話,就折身進門,甚至沒有注意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燭光緩緩,熱氣騰騰,花香撲鼻,小顏幫安季晴脫去身上的衣物,安季晴全身沒入浴桶中,頓時精神清爽,隱隱約約發出淡淡的少女體香。
小顏在一旁發笑,安季晴捻著乾花,隨口說著,“丫頭,你笑什麼?”
“小顏看見夫人平安回來,心裡就開心了,夫人不知道,夫人和少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