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心理結構我比你瞭解的多。
可憐的小男生見鬼一般落荒而逃。
“嘉洛,你不厚道哦。”林墨軒從門後走出來。突然緊緊地抱住我,“以後不準坐別的男孩子的車。”
沒等我問為什麼,唇就被他覆上了,疑竇湮沒在唇齒的糾纏間。
“傻丫頭,男朋友有時候是可以用來當車伕的。”他輕輕地呢喃,不等我回答,唇又再次覆上。
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在我們相識一年半,交往十個月的時候。
他的唇很柔軟,很光潔,彷彿飄落的櫻花瓣,芬芳而甜蜜,他的身上有木犀草的淡淡清香,那是我為他挑選的沐浴露特有的味道。
彷彿有露珠在我的嘴唇上緩緩滾動,沁涼而舒適。記憶是那麼真切,彷彿我就置身在夢境裡。
猛然睜開眼睛,我駭然發現眼前的腦袋,他的唇貼著我的,輾轉吮吸。
狠狠推開他,我冷靜地掏出手帕,仔細地擦拭自己的嘴唇。
“早知道這招最管用,我也不在你眼前晃半天手了。”
我不理他,抬腿就要走,他伸手拉我,我生氣地想要甩開,不想他的力氣大的驚人,我甩手不成,反被他扣進懷裡。
“清兒,清兒。”他輕輕地在我耳邊呢喃,“別躲著我好嗎。我不喜歡你叫我王爺,也不喜歡你叫我三皇子,叫我阿奇好嗎。|乳孃就是這麼叫的,可惜她死了以後,就再也沒人這樣叫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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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黑色天鵝絨般的夜空翻白眼,我有老到可以當你|乳孃的份上了嗎。掙扎片刻,無果,他的唇又向討糖吃的小孩一般湊了上來。我急了,衝著他的膝關節就是狠狠一腳,他吃痛鬆開。我趁機落荒而逃。
進屋之前,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笑容滿面地推開門,“我回來了。”全齋的人都端坐在暖閣裡等我。見我無虞,大家都舒了口氣,關切之情逸於言表,讓我心裡暖暖的。我簡單陳述了在鳳鳴宮的經過,省略了太后意圖毒死我的事情,畢竟這只是我的揣測,我又沒拿那些糕點去化驗。而且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太后就是有意放過我了都會被逼著不得不殺我滅口。我取出太后賞賜的《法華經》,轉述了一下她的意思。月妃竟然興奮得手直顫抖。難道我猜錯了?實際上太后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吝嗇?
大家聽說太后賞賜了糕點,全都興奮的臉通紅。我嚐了塊棗泥餡的,太甜太膩。就梳洗睡下了。保命最要緊,糕不糕點的,誰稀罕。
皇帝與皇子
我以為自己會夜不能寐,可實際上還沒來得及數羊,我就酣然入夢。唉,某人說的沒錯,我就是沒事窮緊張,真正有事時反倒忘了應有的情緒反應。
抄《法華經》的重任落到了我的肩頭,月妃娘娘大小是個主子,自然是不會自己動手的;溫文嫻雅的佳顏卻是個文盲,其餘一干小的更是不用說,我花了整整一個禮拜才勉強教會他們寫自己的名字,其中喜鵲得我每次提醒她三個筆畫才能接著寫下去。她們知道我識文斷字時驚訝的眼神彷彿是看到了ET,我直覺把水柔清的真實背景搬出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騙她們說我父親是讀書人,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不會讀書寫字,所以我粗淺識幾個字;現在撒謊似乎比說真話更加順其自然。至於《論語》《春秋》之流,我是不敢搬出來在她們面前炫耀了。
用一支狼毫恭恭敬敬地寫小楷,這抄經文可是個費力又耗神的活,容不得半點馬虎,萬一一個字抄錯了,就得重頭再來。好在不趕時間,我抄抄歇歇,姑且把它當成日常生活外的消遣。因為抄書目前是我們百無聊賴的聽風齋的頭等大事,所以兩個小宮女都歸我使喚,喜鵲端茶倒水,櫻桃磨墨遞筆,把我伺候的倒像是個主子了。
窗外春光明媚,溫暖的陽光如同物理課本上的示例圖片,標準的漫反射。書房裡窗明几淨,硯臺旁一小小的白瓷瓶,原先是月妃吃剩的藥瓶,被我清洗乾淨擱在桌上的,裡頭蘸水開著飽滿的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想起《詩經》上的詩句,竟不由地怔了。手有些微略的酸澀,我看今天也已經抄了七八張了,索性放下筆,背靠在椅子上任憑自己的思緒肆意馳騁。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出自《詩經•;風》,具體是哪一首,我已經記不清了,全詩我也背不下來。我想說的是這兩句詩描寫的主人公,著名的桃花夫人——息媯(gui)。但凡著名的美女都能歇起歷史的波瀾,比如特洛伊的導火索——古希臘最美的女人海倫,再比如說我們的這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