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人了。”
“那是,你以為收我這個女兒就光要幫我收拾破攤子。”
“差不多。”我做人一貫誠實,“當日收下你就是為了排遣我氾濫的母性。”
“這就對了。”她開心地拍手,趴在我肩膀上,小狗般的蹭來蹭去,“我不就是你的女兒嘛,聽嬤嬤說,生孩子很痛的,你為什麼要去遭這個罪。”
“哪個嬤嬤說的 ?”我情緒高度緊張,開玩笑!跟小女孩說這些,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陰影,令她今後不敢自然分娩可如何是好,古代又沒有剖腹產。
“李嬤嬤告訴我的。”小姑娘興致高昂,“其餘人都不肯說,就她最好,說的繪聲繪色。”
那個李嬤嬤是吧?最好,好人是最不能當的。看我就知道,隨便動一次惻隱之心就大小麻煩悉數上身。
我把硃紅的橘子放在手裡揉軟,把橘瓣一瓣瓣的掏出來,裡頭放上半截蠟燭,製成冰心筆下的小橘燈。伊若看了十分欣喜,拿在手中把玩不停,抬頭,笑容燦爛如雨後最美麗的彩虹,“清兒,元宵節的時候我們一起扎花燈好不好。”
“當然好。”我回答得響亮,心裡卻直打鼓。扎花燈,小學時有一次勞技課的作業就是做最簡單的兔子燈,結果可想而知,我被鐵絲劃破了手指也沒把那個兔子給製造起來。後來,還是我古道熱腸的同桌鼎力相助,代我做了一隻叫上去贏期末成績。偶爾想起這些過往,忽然間發現,我曾經的生活並非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冰冷灰暗,還是有些很善良熱忱的人給過我不求任何報酬的溫暖。
“那就一言為定。把手伸出來。”她笑逐言開,勾了勾纖細的小指。
“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