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仙逝了。
那一夜,彷彿做了無數個夢,而我沉浸在最美妙的夢中。卻錯過了見師父最後一面,半夜趕回崑崙虛的時候,他已然湮滅。
胖掌教拽著我的手臂,怒視我,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我沒說話。
準確的來說,是不敢說話。
罪惡與愧疚湧上心頭,紅腫的眼眶再次集聚淚水,猶如決堤的江河。
“師姐。”弦笙推開門,今日的光束好像並不刺眼,天氣陰鬱,如同整個崑崙虛的氣氛。
壓抑得讓人喘息不過來……
“師姐,掌教讓你過去。”顧韶華也站在我身後,聲音再不復往日,帶著心碎的嘶啞。
我不動,並不敢去見掌教,我害怕他問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晚才回來?
我…害怕回答這個問題。
“師姐…”顧韶華又叫了一聲,語氣關切。
我咬唇,恨不得將嘴巴咬爛,將整個人嚼碎吞進腹中。
“不…不好了!掌教要把二師兄逐出師門!”青衣連滾帶爬的跑進來,身上穿著喪服,一臉驚慌。
我身軀一僵…
只聽顧韶華氣急敗壞的說:“那個死女人偏偏挑到這個節骨眼兒上生事!”
身後又是一陣風,幾個人已經跑出去了。
我跪在地上,任憑淚水滑落。
璇璣殿,崑崙虛眾弟盤坐在殿裡,四周靜的怕人。那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大口喘氣的。
蕭毓趾氣高揚的站在大殿中央,揚起手中的血帕…
“你是不打算認賬嗎?你那樣傷害我,莫非我還要忍氣吞聲嗎?我手中的這個就是證據!”
我靠在圓柱旁,靜靜聽著。
掌教依然那麼胖,面色卻憔悴了好多。他坐在寶座上,氣得胡都快翹起來了,大喝道:“昀闕,你到底有沒有做過!”
宋昀闕跪在地上,衣衫散亂,一如被下山弟找到的一樣。平時光滑的下頷冒出了許多的鬍渣,面目也黃了些。
“弟不信!”他不否認,也不承認,回答的,卻像是另一個問題。
蕭毓冷笑,將手中的血帕丟在宋昀闕臉上,“這就是證據,那夜你對我做過什麼,難道你都忘了?”
目光觸及到那血帕,宋昀闕筆直的背部明顯一僵,不再說話。
我淡笑著,看這一場鬧劇。
。。。
 ;。。。 ; ; 就在我踹開門的瞬間,那團模糊的灰白身影不見了!
而我整雙眼睛,充斥的——
全是宋昀闕的luo體!
畫面香豔,我鼻間哄熱,隨即鼻血狂噴。
宋昀闕又氣又惱,捂著上面也不是,捂著下面也不是。看他慌張的那個樣,全然不像是往日那般雲淡風輕,我很想提醒他一句。把下面捂著就行!
當然,我還來不及提醒,宋昀闕果斷選擇將我的眼睛捂住。
跌跌撞撞衝出了澡屋,頭上的帕還殘留著獨屬於他的香味,我覺得我的鼻血湧得更加兇猛了。
‘咚’
裡面忽然傳來聲音,我抹完鼻血,腦中一個激靈。
再次轉身衝進澡屋,又與宋昀闕撞了個正著,“發生什麼事了?”
想起剛才那來歷不明的東西,我有些擔心。
不過宋昀闕看起來完好無損,只是臉色有點兒不好。
“快走。”
聲音有氣無力,我詫異,再仔細看了看宋昀闕。
身上沒有絲毫傷痕,怎麼看起來,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啊!
天空忽然飄下來桃花瓣,香風四溢,好不雅興。
不過我來不及欣賞,天上無緣無故飄起花瓣,能讓我想到的,只有妖怪!
“今天誰都別想走!”
周圍除了我和宋昀闕,就再沒看到其他人,我擰眉,大聲呵斥道:“哪兒來的妖怪!”
宋昀闕猛地推開我,面上似乎很難受,一雙眼睛四處檢視。最後疾步匆匆的跑了!
我想追上去,卻發現那個灰白的身影也追上去了,我擔心宋昀闕。急忙一掌擊在那個灰白的身影上,只聽慘叫一聲,灰白身影倒地。
那團灰白的身影霎時化作人形,仔細一看,是個穿著一身桃紅的男。長相頗為出眾妖孽,一雙細長的眼睛寫滿狡詐和姦猾。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