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環著她纖腰,力道稍重,表達他的不滿。
“是喔,那……鷹子揚拿開你的手,我叫你名字了。”兩人靠得太近的姿勢讓她很不習慣,直覺就想拿開他的手。
當作沒聽到她的話,他自顧自的說:“不要叫全名,喊我的名字。”
“我不習慣……”
“習慣是養成的,多喊幾次就習慣了,來,喊喊看。”他誘哄著。
沒再掙扎,她反倒不懷好意的笑了,“你是狗喔,這麼喜歡人家叫你。”
“小情。”他聲音一沉。
“呃……子揚。”很好,她屈服了。
明明兩人才認識幾個月而已,她也知道自己對他的確是有點喜歡,但要說到非君不嫁,對十七歲的她而言實在太早了,偏偏,她對他好像就是多了點無奈、多了點包容,甚至覺得兩人就因為一場賭約而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
難道這就是老爸總對她說的,警察跟黑道是一物剋一物
“很好,那走吧。”鷹子揚滿意了,又拖著她走。
“去哪?”跟著他,離開可以俯瞰小鎮的地方,他們繼續往後山更深處走,他們到底要去哪?
心情大好,他神秘兮兮的說:“帶你去吃好料的。”
好料的?不等於濃情疑惑多久,答案就在眼前呈現,她驚呼,“蓮霧?”
“沒錯,我們來比賽,先搶先贏。”說完也不解釋,鷹子揚率先衝向蓮霧樹,鞋子一脫就要往上爬。
慢了兩步,於濃情仰著頭在樹下看他,“你想幹麼?”
“爬樹啊,不然哪有好料的,別慢吞吞的,好料在等你,再不跟上,就要在我肚子裡找了。”他邊說邊手腳靈活的攀爬。
不一會,鷹子揚動作利落的搶先一步抵達枝葉繁密的樹椏分枝處,雙手一放、頭往樹幹一靠,狀似悠閒的等她。
於濃情暗歎一口氣,猶疑一陣,還是跟著往上爬,只是嘴裡嘟嚷著,“喂,你不公平,手長腳長的人應該禮讓身材嬌小的弱女子,怎麼可以先爬,沒風度。”
“又是喂,我有名字好嗎,況且你也不是弱女子,我可記得有人開學沒多久就跟我打了一架。”如果不是他的實戰經驗比她多,誰輸誰贏還很難說。
“你又沒使……全力。”爬得冒了汗,於濃情開始有點喘。
看她有些吃力,他伸出手想拉她一把,可她卻一手拍開不想示弱,他眉毛一挑,不管她意願,下腰直臂,託著她的腰際往上一扶,讓她落坐他的大腿。
蓮霧樹搖搖晃晃的震動了一下,雖然兩人的重量加起來不算輕,不過枝幹的韌性足以支撐,只微微下沉了一點,不料這點變動卻嚇白了於濃情的臉。
鷹子揚注意到她的神情,擔心的問:“小情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搖搖頭,卻用幾乎要捏斷他手臂的力道緊緊抓住他,“我……我小時候曾經因為太貪玩,從樹上跌下去過……”
聞言,他顧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忍不住斥喝,“你怎麼不跟我說,我就不會硬要你上來了。”比起生氣,更多的是自責。
“沒事,我老爸說,就是會怕才要克服,我不能總是拿怕當藉口,得自己克服心底的恐懼。”
“你太倔強了。”他一嘆,這再次證實了她有多好強,但也因此更吸引他,“跟我聊天,別往下看。”
她難得聽話的照做,“喔,要聊什麼?”
“嗯,就聊聊你這壞性格好了,為什麼總是要逞強,你就不能學著依賴別人嗎?偶爾示弱沒關係,況且有我在你身邊,我肩膀很厚,可以給你靠。”
“胡說,我沒有逞強……”越說,她的聲音越小,但心裡卻有暖暖的感覺。
她們家很多人疼她,幾乎對她有求必應,但當警察的,早出晚歸、時常不見人影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儘管大夥都寵她,卻很少人可以陪她玩、聽她說心事。
好友總說她的個性很不可愛,偏偏她就是習慣這樣的自己,凡事自己來,學著堅強一點,沒想到,現在會有人想成為她的依靠。
這,怎能不叫人動容?
“好好好,你沒有,是我逞強,明明膽子很小卻很愛當英雄,記得了,以後有麻煩就來找我,給我一點機會表現。”不戳破她的謊,他順著她說。
“表現?像你這種小混混,最後的下場通常在牢裡,你怎麼讓我依靠?我看還是……”突然發現話題好像不適合繼續下去,於濃情閉了嘴。
摸摸她的發,他倒是不以為意,“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