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接受任何採訪是他堅持的原則,也沒有半張照片流出,除了少數他信任的主管外,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行事十分低調神秘。
最近最叫外界好奇的,是有人想暗殺他,雖然訊息都沒能得到翔鷹企業的證實,但炸掉駱天朗的座車、不具名員工對恐嚇信指正歷歷的狀況下,事情想滿也瞞不住。
“十年了……”好漫長的等待。
望著窗外潔白的雲朵,欣長身影動也不動的發出幽然嘆息聲,目光似感慨,又似懷念,陷入帶點酸澀的回憶中。
那年夏天,一隻色彩斑斕的青尾鳳蝶翩然落於眼前,他伸出手讓它停靠,小心的呵護,使它的美麗只為他一人停留。
只是美好的事物不能久留,夏季的蟬鳴尚未結束,急雷一道直直劈下,風急雨狂,電光閃閃,戀陽的蝶兒從手心飛走。
夠久了吧!他們要他等,他也等的夠了,如果他們說的計劃不能成功,他不介意由他主動出擊。
是該牢牢捉住那隻翩翩彩蝶的時候了,這一次,沒人可以阻止他,他要找回曾經失去的那片天空。
深邃瞳眸迸出勢在必得的決心,駱天朗在明淨玻璃上寫下三個字——
於濃情。
“叩叩叩。”門板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神色一凜,他立即不悅地在臉上凝結霜氣。“我不是說過沒事別來打攪我嗎?”
“是我。”
聽出是和他打拼多年的好友聲音,駱天朗微慍的臉色稍霽。
“進來。”
開門聲很輕,但入內的腳步聲卻很雜。
“執行長,這位警察小姐想找你。”耿仲豪帶著些許揶揄說道。
“什麼事?”背對著門口的駱天朗僵了一下,那句“警察小姐”讓他特別在意。
“於濃情於警官想請你協助調查……喔!她要逃了。”沙士泰揶揄,真沒用,才聽到聲音就想開溜。
兩尊大佛似預先知道他們之中有個膽小鬼,搶先一步堵在門口,讓人無法進出。
駱天朗倏地轉身,出奇俊朗的臉龐上有著歲月洗禮的滄桑,刀削般的臉部線條繃得死緊地瞪著一臉慌亂的女警。
除了指尖微微的輕顫,沒人看得出他臉上有一絲激動,狀若平靜無波的駱天朗靜靜地看了那濃妝豔抹的面容,好一會兒才漸漸發出深沉的怒意。
“該死的,你穿這什麼鬼東西?!”
她一直在想,他們再見面時會是什麼樣子,但就算在腦中想了千百遍,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沒有久別重逢的激情擁抱,也沒有溫馨關懷的問候,他竟然一見面就爆粗口,大聲指責她,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十年來的等待與心碎都很荒謬,她整個人也火了起來。
“我穿什麼衣服關你屁事,你住海邊呀!管那麼寬,我就算不穿也輪不到你來大吼大叫。”
於濃情的心情很複雜,她其實不想這樣跟他說話的,畢竟害他入獄這件事是她對不起他,她很想知道他這些年來過的好不好,想告訴他她對他的愧疚跟思念,但只要一想到後來他是怎樣傷害她的,她就很難平靜的面對他。
口氣不快的駱天朗,脫下西裝往他肩上一覆,“不用省布料,我這些年剛好賺不少錢,正缺個人來揮霍。”
“不會是黑心錢吧!”她懷疑的一睨,故意想氣他。
其實她有點冷意,可是為了賭一口氣,硬是撥掉有他體溫的外套,故意挺起令人噴鼻血的壯觀上圍。
因聖嬰現象,氣候變得不穩定,四季不明,剛過秋的暖冬仍一片晴朗無雲,白天氣溫高達三十一、二度,早晚溫差甚大。
不過翔鷹企業的內部空調固定在二十五度,對剛從烈陽下進來的她而言,溫度確實偏低。
而且她穿的還是低胸、削肩、露背的小洋裝,身上能遮到的肉沒多少,一碰到降了幾度的冷空氣,不冷才有鬼,除非她的冷熱神經全部都死透了。
“每一塊錢都乾乾淨淨,你不用擔心。”看出她故意為之的舉動,駱天朗臉更冷了。
“這就難說了,很少有企業乾淨如白紙,更何況你的出身我一清二楚。”
“小情,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
“是嗎?那很好。”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打斷他的話,“駱執行長,我們第一次見面,也不是很熟,以後千萬不要再有剛剛的舉動,我對不熟的人一向先攻擊再問理由,你最好記住。”
於濃情強壓下心中的酸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