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雲沬戰鬥計程車兵們都說他們不像在打鬥,更像是在戰場上跳華爾茲。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不相上下,每場戰鬥都不分勝負。但其實玄韶知道,其實很多次當自己露出讓慕雲沬足以刺穿自己心門的破綻時,她都會一個瞬步移走。聰明如慕雲沬自然也十分清楚,每當自己受了重傷,玄韶明明有機會給她致命一擊的時候,玄韶會收住腳步和巨劍,轉頭去擊殺其他士兵。
這樣兩人的戰鬥,不知進行了多少次,他們之間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雖然說的話不多,卻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默契。
自然了,這在其他人看來,就有一絲曖昧在其中了,甚至在坊間的小說雜記裡面居然會寫道:“劍與刃產生莫名的羈絆,玄嵐之劍與緋紅之刃擦出愛情的火花。。。。。。”
對於這種傳言,慕雲沬從來一笑置之,不予理會,可今天在兩國士兵甚至是玄韶面前,被當面意有所指的這麼說出來,她當真是怒火中燒,當意識到自己的心思略微失控之時,她儘快的逃離了那個現場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她生怕自己這次被激起的怒火是因為會有哪怕一絲被人戳破真實想法的心虛。。。。。。。
玄韶的處罰方式與慕雲沬不同,他下令將所有在蔓西大營的熙昭駐兵甚至不在酒館現場計程車兵皆重打五十軍棍,這便是他一貫的帶兵作風。
安排下去後,玄韶跑出酒館,追上了慕雲沬。
“上次的事情……”還沒等玄韶說出後面的話,慕雲沬就將他打斷。
“玄韶將軍,我想你來到蔓西的目的是一樣的,爭奪獨家合作權。”慕雲沬冷冷的說道。
一定要這麼生疏嗎……玄韶被慕雲沬的稱呼和語氣弄得有些惱火,“那麼我要告訴你,獨家開採權非我熙昭莫屬!”
“哦?那我們拭目以待吧!”留給玄韶一個挑釁的眼神,慕雲沬轉身離開。
玄韶只覺得胸腔一口悶氣憋得他無法喘息,天知道他等著相見的這一天等了多久,卻沒想到仍是不歡而散,終於他還是嘆了一口氣,鬆開了已經出汗了手掌,從慕雲沬的背影上收回目光,轉身朝相反方向離去。
如果玄韶這時追上慕雲沬,便會發現她臉上的懊惱。
“明明不想這樣的,明明有話想跟他說的。。。。。。”
當慕雲沬走到自己營地門口,看到營帳上赤穹的標誌時,臉上劃過一絲悵惘,自言自語道:“就算說出了想說的話又能改變什麼呢?為赤穹效命是我一生的宿命,對於你來說,熙昭也是一樣的,不是嗎?”
第五章河邊相見
回到營帳的玄韶悶悶的躺在榻上,雙手枕在腦後,透過窗看著外面的月亮。
“她。。。還在為了當年我阻止她隨軍去雲琅國的事情生氣吧。。。。。。”
第五章 河畔相見
回到營帳的玄韶悶悶的躺在榻上,雙手枕在腦後,透過窗看著外面的月亮。
“她。。。還在為了當年我阻止她隨軍去雲琅國的事情生氣吧。。。。。。”
一年半前
當熙昭國主嘉陽暮天得到赤穹國即將對雲琅國出兵開戰的情報時,玄韶正帶領他的曜辰軍團與慕雲沬帶領的一支部隊進行戰鬥。幾天下來,雙方僵持不下,勢均力敵。這一天晚上玄韶收到了嘉陽暮天的撤兵命令,因為熙昭很有可能與雲琅國結為同盟,那就意味著玄韶也將參與到雲琅國的戰爭中。同時他的探子發現赤穹也沒有了動靜,似乎也在準備撤離,於是他意識到,如果赤穹真的向雲琅國進攻,慕雲沬必然也會參戰。從探子帶來的資訊上可以看出,赤穹這次意在向追求和平中立的雲琅國發動毀滅性的戰爭,從而征服這個土地廣闊、資源豐富的南方沿海國家,手段將竭盡赤穹所能的殘忍和暴力。
平時玄韶和慕雲沬的對戰多是在不分結果的小型戰役中,因為熙昭和赤穹的戰鬥幾個世紀以來從未停止,兩國的實力向來勢均力敵,那無數戰爭的結果勝負並不是非常重要,對於兩國國人來說,永久不休的戰爭早已成為傳統,並且也會永遠繼續下去。
而這次雲琅國的戰爭不同,玄韶很清楚,如果在這場戰爭中遇到慕雲沬,就不是切磋戰鬥那麼簡單了,這是真正的、殘忍的戰爭,一旦真的兵戎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留神,玄韶已經走到了白天跟慕雲沬戰鬥的地方,再仔細一看,發現慕雲沬也遠遠在坐在那裡,似乎在想著什麼。
“赤穹要對雲琅國開戰,是嗎?”玄韶走到她身邊問道。
“熙昭的訊息倒是很靈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