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紅綾表現出悍婦的模樣,“他敢,看我不廢了他!”
“你啊,不要老是對老七這麼兇,老七人很好!”
“知道了,主子!”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乏了了!”葉璇璣淡淡的說道,而後慢慢向裡走去,卻還未走進內閣,便被紅綾叫住了,“主子,這是軒讓我交給你的,說這是皇上給你的!”
看著紅綾手中的信,葉璇璣愣了半晌,才伸手去接過那信,微微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嗯!”
夜風微微從窗邊吹來,葉璇璣看著手中的信箋,怎麼都不敢去開啟,像是在刻意逃避什麼。就這樣,她坐了許久,最後她依舊還是站起來了,望著手中的信箋,輕輕的開啟,那剛勁有力筆跡便映入她的眼瞼。
所有的相聚與別離,所有的執念與思念,所有的等待與蹉跎,所有的愛,所有的痛,都在你離開的那瞬間凝結成了永恆。你從未回頭,而我,卻始終沒有離開。
看著這樣短短一句話,葉璇璣的心恍惚被觸動了,淚水溢滿眼眶,可是她卻固執地不肯掉下來,喃喃道,“傻瓜,百里蒼痕,你是傻瓜,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該明白的,為什麼還要這樣說?”
她將信放在桌案上,隨即便轉身,向葉凌風的寢宮跑去。
終於到了。
她看著躺在寒玉床上,那個溫文儒雅的男子,他緊閉雙眸,看著他蒼白的臉龐,她的心好像得到了安寧般,竟然悄然的安定下來。於是,她慢慢走近葉凌風坐在了寒玉床邊,看著葉凌風,指尖輕輕在他的臉上滑下。
“風兒,你知道麼?我很難過,非常非常難過,為何你卻不在我身邊呢?”
窗幔輕輕飛舞,夜風輕柔而美麗。
“風兒,你知道麼?我知道,當初的事不是他做的,可就算不是那有如何呢?孩子已經失去,而我也已經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和磨難,終究是難以回頭!如今的我,只想等十年之後,能夠得到雪琉璃來救你,這樣我就沒有遺憾了!”
“風兒,你知道麼?姐姐很想你,非常想了!”
就這樣,葉璇璣在葉凌風的床邊慢慢趴著睡著了,直到似乎有個手臂將她抱起來,她感覺那個懷抱很溫暖,很溫暖,但她卻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他。
於是,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清澈的眸光中帶著詫異地光芒,“長君,怎麼是你?”
“我剛剛見你來看他了,所以進來看看,沒想到你在旁邊睡著了!”公孫長君輕輕說道,凝在唇邊的笑顏微微有些苦澀,“寒玉床很冰冷,你在旁邊睡著了,會著涼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葉璇璣從他懷中下來,微微一笑,“長君,明日紅綾便會回西楚,你也跟著她一起回去吧!”
“你是在趕我走?”公孫長君微微挑眉,有些不悅。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為公孫家傳宗接代了,畢竟你是公孫家唯一的男丁,不是麼?”葉璇璣輕輕說道,說得雲淡風輕。
公孫長君看著他,眼底似乎有著異樣的情愫在流動,“你是在找這樣的藉口趕我離開是麼?琉璃,我告訴過你,我會以弟弟的身份陪在你身旁,即使要我用不娶妻!”
☆、第190章
琉璃,你怎可這般殘忍,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卻對我這樣!
琉璃,我只想呆在你身旁,連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要將它扼殺麼?
“長君,你在說什麼胡話!”葉璇璣佯裝生氣道。
“琉璃,為何你要來這樣逼我?那我又問你,你和皇上的結已經解開了,那你為何又不回到他身邊呢?”
“我……我有我要揹負的責任……”
公孫長君對她的說辭顯然不太相信,他也看出她的無奈,還有她的欲言又止,那淡淡的笑顏似乎帶著某種意味,飛揚在墨黑長髮下的那張臉絕美如這飄飛的花瓣般柔美,如白霜般的月華跳躍在他臉頰上,化作如碎汞般璀璨的光芒。
“琉璃,其實在很久以前,你早就開始懷疑那件事了,是不是?只是你自己不想去面對,因為你在害怕,害怕事情的真相真的那樣的,那麼你所有的恨意又算什麼?”
公孫長君抬眸看著她,柔和地笑著,那笑容彷彿能將冰雪都融化了般:“一直以來,你所謂的恨,不過是你自己用來記住他的方式而已,如果恨消失了,那麼你自己又該去找什麼樣的藉口來記住他呢?”
“也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