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火的。
“你們這些天殺的,那可是皇上,你們不怕天打雷劈嗎!”
一個老太太罵道。
那些炮手哆哆嗦嗦地拿著點火杆更不敢點火了,還有人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天空。
“廢物,一群不相信zhen主的廢物,那不是你們皇上,那是魔鬼,zhen主的勇士們,立刻殺了這魔鬼!”
一個頭上帶著白色帽子的老者突然冒出來,一臉鄙夷地奪過一名炮手的點火杆,同時召喚他身後大批湧上來的同樣裝扮者上前,緊接著就把點燃的火繩杵進了點火孔。
那炮手抬手想說什麼。
“轟!”
驟然間一聲炮響,在那炮口噴射的熾烈火焰中,一枚實心炮彈呼嘯著飛出,徑直撞向三里外的目標,不過這老傢伙明顯沒開過炮,他站立的位置正好在大炮後面,就在炮彈飛出的同時,那沉重的大炮猛然後座,就像攻城錘般撞在他身上,老傢伙的瞬間便慘叫著飆血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後的女牆上,抽搐了幾下眼看著嚥了氣,那整個前胸都能明顯看出凹了進去。
“哎,你別站那裡。”
被他奪了點火杆的炮手反應遲鈍般這才說道。
後面趕到的huihui營士兵用悲憤的目光看著他。
“我又不知道他想開炮!”
那炮手一臉無辜地說。
“不知死活的東西!”
薊運河東岸,楊豐看著落在離自己至少兩百米外的炮彈,冷笑著說道。
“陛下,是否開炮?”
朱益吾說道。
“不,那裡的百姓太多,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會傷及無辜,命令重炮旅後撤,蕩寇一,二兩旅隨朕渡河,朕倒是要看看,誰這麼膽大包天居然敢對朕開炮!真以為玩這種下作手段就能保住他們性命了?既然他們敢這麼幹,那朕就親自砍他們狗頭!”
楊豐說道。
說話間他放下手中戰斧拿起了掛在鞍旁的滲碳鋼盾牌。
“蕩寇旅,進攻!”
已經被任命為蕩寇一旅旅長的朱益吾,一揮手中軍刀吼道。
緊接著在他後面一片窪地裡,所有蕩寇旅士兵立刻扛起了他們身旁的渡船,以夥為單位,迅速衝出窪地,開始向河岸全速衝鋒。
這裡是整個薊運河戰線上最重要的環節,直通山海關的官道就在這裡越過薊運河,原本河面上還有一座木橋,不過只有在秋冬春三季使用,夏季因為河水暴漲阻擋船隻,就必須得拆除然後只留下橋墩了,明軍只要奪取西岸溜堡就可以在最短時間重建,大軍源源不斷過河。
所以這裡是必爭之地。
清軍守衛溜堡的是新附八旗漢軍,也就是入關後吸納了那些先降順又降清的明軍主力,然後擴編出來的八旗,但為了避免這些傢伙的意志仍舊不夠堅定,又搭配了一支huihui營,這些明軍雖然將領肯定沒問題,但士兵仍舊是從底層百姓中招募的,甚至還有不少老的衛所兵,要說這些人不歡迎皇上,那連多爾袞都不信。
很顯然他幹得漂亮。
就在那些新附漢軍畏懼天罰不敢向皇上開火時候,huihui營計程車兵可不在乎這個,被長老們xinao了的他們,滿懷著對zhen主的虔誠和對魔鬼的仇恨,不斷操作著那些大炮向楊豐向渡河的蕩寇旅開火,但可惜他們絕大多數人都不懂操炮,那炮彈打得倒是挺歡,可絕大多數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甚至還有一門大炮因為裝藥太多炸膛了的。
搞得城牆上一片混亂。
而就在此時,蕩寇旅計程車兵開始了渡河。
溜堡上,劉貴也一下子清醒過來,明軍一旦渡河,他部下計程車兵當然不會有什麼太大危險,但他可就死路一條了,他壓抑住心中對皇上的恐懼,鼓足勇氣站起來,用鞭子拼命抽打起那些同樣在恐懼中計程車兵,開始向渡河的蕩寇旅拋射弓箭,發射弩箭,甚至用小型投石機投擲石彈,替換下那些不懂大炮的huihui營發射炮彈。其實只要不是打皇上,那些清軍還是能鼓起勇氣的,但朝著皇上開火他們真得不敢,自從在北京天罰燒死了衍聖公和馮大學士之後,別說新附的八旗漢軍,就是八旗滿州實際上也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小心天罰降下。
“瑪的,開火打呀,打那狗皇帝呀!”
劉貴用鞭子抽打著身旁一名炮手,不斷焦急地喊著。
可後者的手哆哆嗦嗦的,那大炮怎麼著也沒法指向正渡河的狗皇帝。
而另一邊一群huihui營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