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眾多,規模完全可以說龐大,僅這三江口就駐紮六千水軍,整個南宋各種艦船保有量得上萬艘,以噸位算得近百萬噸,否則後期也不可能把整個朝廷搬到海上。
“讓你費心了!”
楊豐淡然地說道。
兩千料大船的排水量在六百噸左右,堪比早期風帆戰列艦了。
“你去找些造船工匠來,我這裡有一種新的船型,基本上可以完全使用風帆,而且速度快,非常適合海上貿易,看看你這裡能不能造,如果能造的話,那就儘快給我造一批,我以後還有大用處,至於造船的費用,我會給你的。”
緊接著他說道。
“弟子一定為國師辦好!”
馬天驥說道。
楊豐給他的是鳥船,鳥船本身也是一個漫長的發展史,一直到明末才最終完善起來,甚至發展到清軍和荷蘭艦隊合夥圍攻金門時候,已經堪比歐洲海軍的護衛艦了,就連雙層炮門的大型鳥船都出現,楊豐現在要造肯定就得造最終版。這東西完全可以用明州船場現有的材料,這裡同樣也有無數的熟練工人,這座船場的造船能力可達每年數百艘,別說明州船場,就是比這裡更小的溫州船場,每年造船的定額都超過三百艘,噸位超過了兩萬五千噸。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南宋造船業之發達也是很震撼的。
這樣的造船能力,會在很短時間把他要的鳥船造出來,原本歷史上這種船也是這裡造出來的,雖然有幾百年差距,但在這種時代幾百年科技差距完全不叫差距,無非就是他再提點一下,這裡那些工匠的能力他還是很相信的。
等鳥船造出來,他就可以開發臺灣的金礦和硫磺了,同時也可以培養自己的海運商船隊伍了,說到底他搞蒲壽庚,也並不僅僅是感情上,這是有實實在在利益推動的,他只有搞垮蒲家,才能搶到東南亞香料貿易的壟斷權。如果鳥船建造順利,就明州船場和溫州船場的建造能力,一年就能給他打造出一支龐大的船隊,哪怕僱用船員還需要時間,但兩年也足夠他的商船隊南洋了,給這些商船配上望遠鏡,配上新式羅盤,配上完整的海圖,洋流圖,季風圖,甚至給他們把六分儀之類都配上,那麼他們會很輕鬆利用速度帶來的成本優勢控制海上貿易。
如果再配上大炮,那他們簡直就可以橫著走,出去殖民都沒問題,說到底就南洋這個範圍,的確不值得動用大帆船,鳥船就足夠了。
另外他如果要開發海南島的鐵礦石也必須得先把運輸解決,海運肯定是他唯一選擇,總之他的海上霸業就得從蒲壽庚的屍體上開始,不僅僅是蒲壽庚,泉州那些控制南洋航線的色目商人都必須得死,這無關乎感情完全就是利益決定的……
“制府,何家來喊冤了。”
一名官員匆忙走進來,趴在馬天驥耳邊低聲說道。
馬天驥長嘆一聲。
“看來有人還是不明白我的脾氣啊!”
楊豐端著茶杯冷笑道。
第五二三章 人在做,天在看
“爾等有何冤屈?”
置制使司大門前,馬天驥硬著頭皮喝問道。
他就知道肯定會有這種事。
被天罰燒死的不是普通百姓,那也算是本地頂級豪強了,家裡良田數萬商鋪無數,兒子還在外做著知縣,這樣的人不明不白死了,他們親人當然不能善罷甘休,再說他們背後還有一大堆因為經界和傳說中公田法,而對國師切齒痛恨計程車紳呢!他們巴不得有個藉口搞事情呢!
“制府,家父慘遭橫死,求制府查明真相捉拿元兇以正國法!”
他面前一大幫男女老幼中,一個身穿儒生服的中年男子高舉狀紙,低著頭滿腔悲憤地高聲喊道。
緊接著他身後哭聲一片。
楊豐坐在馬天驥身後的一張交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著茶杯若無其事地看著這一幕,那中年儒生用仇恨的目光急速掃了他一眼,然後趕緊地重新低下了頭,同時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不過也就是在這時候,周圍那些跑來助陣計程車紳中,立刻響起一片大義凜然的喊聲,群情激昂地要求馬天驥為民做主,捉拿真兇以正國法,不過他們都很小心沒提楊豐,畢竟他們也知道雖然是個人都知道是楊豐乾的,但卻的確抓不到他任何把柄,這個妖人的妖術實在太厲害,完全不留任何把柄,如果直接說他乾的,那他藉口眾人誣陷然後發飆再弄死幾個就麻煩了。
“國師,您看這?”
馬天驥陪著笑臉低頭問楊豐。
“他說的是那個不敬神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