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鎮上給你捎話。”連蔓兒就道。“不過,如果他已經走了,我就沒辦法了。”
“只要你肯就行。錢大哥肯定沒走。”連朵兒喜的連連點頭道。
“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幫我一件事。”連蔓兒就對連朵兒道。
連朵兒的嘴角就有些往下耷拉,求連蔓兒辦事,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
“別害怕,不是什麼大事。對你也有好處。”連蔓兒就拍了拍連朵兒的肩膀,“你花兒姐要是再琢磨啥壞主意,你記得來告訴我一聲。”
連朵兒的眼睛眨了一下,沒有吭聲。
“你想想,你花兒姐出的那些主意,最後遭殃的都是誰。要不是你們先要拿我換錢,爺能不讓你們回鎮上住,你們現在吃粗糧幹粗活,特別不習慣吧?要不是你花兒姐背後挑唆老姑,害了我娘,爺能罰你們做粗活?結果是你花兒姐自己弄傷了腿,你也嚇跑了,要不是遇見錢貨郎,你現在會是啥樣?”連蔓兒給連朵兒舉了兩個例子,“你花兒姐要是再出壞主意,我怕她就嫁不進宋家去,到時候你們可是一輩子都要待在這老宅子裡,吃糠咽菜了。”
“朵兒,你願意嗎?”連蔓兒說完又問了一句。
連朵兒立刻搖頭。
“那就對了,你記著我說的話,別告訴你娘和花兒姐啊。”連蔓兒說完,就扭頭走了。她倒並沒有指望著連朵兒會給她通風報信,她反而相信,連朵兒一定會把她的話告訴古氏和連花兒。而這,正是她想要的,透過連朵兒,告訴古氏和連花兒,不要再搞么蛾子了,那樣,最終遭殃的會是她們自己。
第二天,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又提著二十幾斤的蒜蓉花生到鎮上來賣。現在她家的蒜蓉花生銷路很好,不過半個時辰,就賣的差不多了。
“哎呦,我來晚了,咋就剩這一點了?”一個小夥計打扮的少年匆匆過來,看見只剩下一籃子底的花生,立刻扼腕道。
“小哥,你別看這些,起碼還有一斤多那?你想要多少?”連蔓兒笑著問。
“是我們掌櫃要,有多少要多少。”小夥計答道。
“你們掌櫃是哪位?”
“我們掌櫃姓武。”小夥計答道,“這樣吧,剩下的這些花生我都要了。”
“好。”連蔓兒就將花生稱好了,“一斤半,高高的,一共是三十文錢。”
“行啊。”小夥計就從錢袋裡數出三十文錢來,遞給五郎收了,“我這沒帶傢伙事,我們店就在前面,要不麻煩你們跟我過去一趟。”
“好啊。”連蔓兒看了看小夥計手指的方向,就答應了。
三個孩子提著籃子,跟著小夥計來到一座酒樓前面,正是鎮上最大的酒樓悅來酒樓。
“就是這家了。”小夥計道,“你們跟我進來吧,掌櫃的讓我多買些,你們沒有了,掌櫃的要罵我不會辦事了,你們幫我跟掌櫃的解釋解釋吧。”
連蔓兒心中暗笑了一下,這小夥計似乎是故意引了她們過來的,不知道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她們是本鄉本土的人,正是鎮上的集日,這外面人來人往,倒不怕有人耍什麼花樣。
連蔓兒就跟在小夥計身後,進了酒樓。小夥計帶著三個孩子在一個雅間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掌櫃就在裡頭。”小夥計說著話,就在門上敲了敲。
門立刻就開了。小夥計領著連蔓兒三個走了進去。
雅間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各色的茶點,主位上坐著一個身穿府綢直綴的男人。這個人看上去約略四十多歲的樣子,長的方面大耳,身材也十分肥胖。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穿棉綾直綴的男人。看上去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上一些。
“掌櫃的。您讓買的花生,只剩下這些了。”小夥計忙上前行禮,就將買的花生遞了上去。
旁邊站著的男子就忙接了花生,又用一個盤子裝了,放到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伸手抓起兩顆,掰開吃了。
“還不錯,就是太少了?”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
“小姑娘,你們家還有這種花生嗎?”那站立的男子就問道。
連蔓兒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打了個轉,便笑了。
“這位是武大爺?”連蔓兒就問。
“對。這是我們武掌櫃。”那站立的男子就道。
“武大爺,請問您想要多少這樣的花生?”連蔓兒就問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