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她閨女的頭上、耳朵上和手上都戴著金銀的首飾。
大家忙相互見了禮,連蔓兒幾個要管王氏叫吳三嬸。她帶來的兒子名字叫做吳家興,今年十六歲,比連蔓兒幾個要年長。吳玉貴的女兒吳家玉卻只有十一歲,比五郎小,卻比連蔓兒和小七大。
吳家興雖然十六歲,卻頗為老成,到了後,就和王氏說要去吳玉貴那邊。
“你去吧,把你五弟也帶上。”王氏就道,“五郎,你去跟你三叔和家興哥坐著去。你們爺們一處說話,我們娘幾個說話。”
“哥,你去吧。”連蔓兒也推了推五郎。五郎聽聽吳玉貴那些人說話,也能開闊眼界,多長些見識。
五郎就和吳家興都坐到吳玉貴身邊去了。武仲廉、吳玉貴那些人說話,五郎只是傾聽,吳家興偶爾能跟著說上一兩句,顯然平時吳玉貴是帶他出來應酬的。
打發走了吳家興和五郎,王氏就拉著連蔓兒和小七的手,和她們說話,不過是問她們多大年紀了,在家裡都做什麼,又詢問張氏和周氏等人。吳家玉安安靜靜地坐著,她長著一張圓圓的臉蛋,面板非常白淨,兩隻眼睛很大很漂亮,眼光和連蔓兒對上的時候,就會微笑。
大家交談了一會,連守信和張氏已經請了連老爺子來了,不只連老爺子、連守仁和連守禮也來了,周氏和連守義沒來,連枝兒跟著張氏來了。
眾人自是又相互見禮、寒暄了一番。看人都到齊了,武仲廉就吩咐開席。男人坐了一桌,女眷們坐了一桌,他們剛坐下,吳家興和五郎也坐了過來。
“爹說那桌子太擠,讓我和連五弟過來坐。”吳家興道。
“也好,我還怕你坐在那桌,小小年紀就要喝酒,可怎麼了得。”王氏就笑道。
大家都坐下用飯。張氏和王氏坐在一起,自然是有許多話說。
“怎麼二姨沒來?”王氏就問張氏□氏是跟著吳玉貴他們稱呼周氏為二姨。
“娘她老人家身子不大舒服。”張氏笑著解釋。
“我聽我們大嫂說,二姨可極少出門。”王氏就道,“改天可要去看看她老人家。”
王氏這是客氣的話,張氏也笑著詢問吳家的長輩,兩個人客套了一番,話題又轉到幾個孩子身上。
張氏就不住口地誇吳家興少年老成,以後肯定有出息,吳家玉又漂亮又安靜,有大家閨秀的樣。
“……就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比不上。”
王氏聽了自然高興,也沒口子地誇連蔓兒幾個。
“……多能幹,又有主意,這麼大點的小人兒,就能上集來賣東西了。他三叔說過幾次,就是不知道是你們家的孩子。”
“還有枝兒,今年十四了?哎呦呦,出落的多水靈。我看著,咱這十里八村的姑娘都比不上她。聽我們大哥、大嫂說,枝兒還有一手做菜的絕活,這真是什麼樣的娘,什麼樣的閨女,這孩子可是得了你的真傳了。”
王氏嘴裡的大哥、大嫂指的是吳玉昌夫妻倆,那關於連枝兒做菜的話,自然是才因為上次操辦分家的宴席。
吳家興和吳家玉都抬起頭看連枝兒。連枝兒聽王氏這樣誇她,又見吳家興兄妹看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上染上了一抹紅霞。吳家玉還沒什麼,吳家興忙轉開了視線。
“……可沒嫂子你誇的那麼好。”張氏就笑道,“不過咱們莊戶人家的孩子,屋裡屋外的活計,自小就會的。枝兒粗手笨腳的,好在還勤快。”
能做出一桌酒席,怎麼可能是粗手笨腳,勤快這卻是最好的品質了。
連蔓兒一邊吃菜,一邊聽著王氏和張氏互相誇獎對方的孩子,對自家的孩子似乎謙虛的很,但實際上卻都很有技巧地誇耀著,不由得心中暗笑。
“姐,二伯咋沒來?”瞅了個空子,連蔓兒小聲問連枝兒。
按說有這樣吃喝的好事,連守義沒道理不來的。
“二伯剛從西村回家去,是讓人給送回去的。”連枝兒也小聲道。
“他咋啦?”連蔓兒問。
“不知道咋回事,說是把腰給扭了。”連枝兒答道,“爺問他是咋扭的,他說的含含糊糊的。”
連守義怎麼會扭了腰,他出去閒逛,又不是去幹活了。連蔓兒想到這,心中一動。難道連守義是在搬酒罈子的時候,著急忙慌地扭了腰?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什麼不說是怎麼扭的腰?看來就是這麼回事了。
連蔓兒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
一頓飯吃完了,張氏和王氏已經成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