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謹慎地答道。
周氏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這會工夫,繼祖他們應該吃上了吧?”周氏的目光往門外飄了過去。
“應、應該吧。”蔣氏小心地道。
周氏看了蔣氏一眼,就從屋裡走出來。她沒在外屋停留,而是直接走出了前門。走到院子當間,周氏才停下來,眼睛朝村口望去,然後又朝大門外看了兩眼,接著又朝村口望去。
“王八犢子,喪良心……”周氏在院子當間站了一會,面沉似水地低聲咒罵了兩句,這才走回屋子裡來。
“你回來的時候,她們沒跟你說啥?”周氏又問蔣氏道。
張氏讓她明天去赴席帶上大妞妞,這句話,一回來,蔣氏也跟周氏說過。現在周氏又這麼問,蔣氏心念一動,就沒有再如實回答。
“沒說啥。”蔣氏依舊恭敬地道。
周氏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地進了東屋,門簾子被她狠狠的一摔,有一半就脫落了下來。
蔣氏沒吭聲,等了一會,她才輕手輕腳地上前,將門簾子收拾好,轉回身來才開始做菜。
剛才周氏到院子裡,是往連蔓兒家張望,周氏還往門口張望了幾回。蔣氏心思靈通,已經想明白了周氏在幹什麼,為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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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二章 壓包袱
今天晚上連守信那邊擺酒席,請了不少人吃飯,但是張氏和連蔓兒卻沒有打發人給老宅這邊送好飯菜來!
周氏特意囑咐她晚上只煮飯、熬白菜,應該是早就打算著,要等著吃連守信那邊送來的菜。
想明白周氏那些舉動的含義,蔣氏只有無聲的嘆息。
說起來,自從四房連守信分家之後,在對連老爺子和周氏盡孝道方面,真是做的讓村裡的人交口稱讚。就在剛分家之後,大家還都住在老宅的時候。那個時候,連守信家過的並不富裕,甚至比一般的莊戶人家還要差,更不用說跟上房相比了。
可即便是在那個時候,但凡做了肉菜、包了餃子,甚至是大骨頭熬了燙,張氏都會在自家人吃飯之前,挑好的,打發孩子給上房送過來一份,孝敬連老爺子和周氏。
就是現在,三十里營子有些兒子們分出去另過的老人還經常說,要是他們的兒子和媳婦有連守信和張氏的一半,哪怕是一成的孝順,他們就心滿意足了。不說別的,就是學連守信剛分家的時候,做了好吃的,能惦記著給爹孃送一份,這樣就行了。
這些老人很感慨地說,他們並不貪那一口吃的,貪的是那一份心意。被兒子媳婦放在心上,敬在頭裡。
村子裡,兒子媳婦分家另過的不在少數,像送吃食這樣的事,也不少。一般的老人,如果自家做了什麼好吃的。也會給分家出去的兒孫送一份,讓兒孫們也吃上一口,他們心裡還能舒坦。后街就有這樣一位老者。家裡做了好吃的,先要給住前院的兒子送一份去,否則,他就不吃。
與這些人家相比,蔣氏知道,老宅在這方面做的確實不經講究。
如果當初,在四房還貧寒的時候。他們能做的好一點,哪怕是僅僅做到禮尚往來那,現在的情形。只怕還是另外一個樣子。
可惜,要對這種情形負主要責任的人,對此卻沒有任何悔意。
“也不一定就真的不後悔,”蔣氏一邊幹活。一邊心裡暗自尋思。“就是性子太執拗,高高在上的習慣了,就想著反正人家也不能把她咋樣,就一條道跑到黑。”
不過,跟這樣性情的人生活在一起,可真是誰苦誰知道。
蔣氏心裡這麼想著,就聽見屋裡傳出來周氏跟連老爺子的說話聲。
“……喪良心啊,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他出息了,就把我這個娘給忘在腦袋瓜後頭了。……不是總說賢惠、孝順嗎。她大嘴連馬的吃,忘了這還有老人了?她賢惠、孝順個屁!”
“你少說兩句吧,這話都讓你給說了。”連老爺子沉聲打斷了周氏的抱怨和咒罵,“人家給你送,你就說沒安好心,是做給外人看的,還挑肥揀瘦的。這回人家不給你送了,你又說喪良心。你到底想咋地?”
“你這話你上當街上說說去,一頓沒給你送吃的,你就要鬧騰,你看看人家是說你,還是說老四媳婦。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再說了,這回不是老四家到底事情,是人家老張家的事情。你對人老張家有啥貢獻?人家老張家憑啥要敬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