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清楚。”
“馮管事,你別慌,慢慢說。”五郎比連守信要鎮定一些。
這個時候,首先是要鎮定下來,不能慌亂。五郎見馮管事慌慌張張、風塵僕僕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一路從三十里營子趕過來的,怕是路上都不曾休息。連家這些管事、夥計、小廝中,馮管事的騎術最好。恐怕這也是張氏打發了他來府城的一個重要原因。
五郎就讓人給馮管事在一邊安了個座,又讓人端了茶上來給馮管事。
馮管事謝了座。卻沒有坐下,茶水倒是接了過去,咕咚咕咚連口氣也沒歇就喝了下去。
等喝過了茶。馮管事似乎是緩過一些勁兒來,也沒有那麼慌了,五郎這才讓他將情況詳細地稟報上來。
“老太爺是昨天傍晚躺倒的,半夜的時候就迷糊了。老宅那邊嚇壞了,打發人給太太送信。太太打發了韓忠管事過去看了,幫著給叫郎中、抓藥。老太爺吃了一劑藥,也不大見好。今兒個早上。李郎中又給開了一服藥,這服藥,老太爺就吃不下。李郎中的意思。就說老太爺這怕是要不行了。太太就趕緊打發我來找老爺,讓老爺趕緊回去。”
馮管事這樣說,看來連老爺子的病情確實是很危險了。幾個人就沒有再往下問,連忙就吩咐下去。準備行李、馬車。準備回三十里營子。
“我和五郎先回去,你和小七,你們姐弟兩個,明天早上再回去就行。”連守信就對連蔓兒和小七道。
因為天色已經很晚了,連守信和五郎要連夜趕路回三十里營子。連老爺子病危,連守信是親兒子,五郎是他們這一股的長子,身上已經有功名。平常也是被當做成年人來對待的。因為,他們是必定要立刻趕回去的。
然而。連蔓兒是女孩子,小七年紀還小。她們兩個,是可以落後一步再回三十里營子的。
趕夜路不僅辛苦,還不安全。連蔓兒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又和小七低聲商量了兩句。
“爹,我倆還是跟你們一塊回去吧。”連蔓兒就對連守通道,“萬里有個一,我們倆還能見我爺最後一面。”
聽馮管事的敘述,連老爺子這次是真的危險了。如果他能緩過來,那一切都好,連蔓兒和小七什麼時候回去都行。如果連老爺子緩不過來……,按照禮法,還有鄉村的俗規,誰都不會責怪連蔓兒和小七。但是,連蔓兒還是決定和連守信、五郎一起回去。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大事。而且……
“真的?”連守信又驚又喜。
“真的。”連蔓兒和小七都點頭。
“好孩子。”連守信只說了三個字,不過連蔓兒和小七都知道,他很高興、欣慰。
這個時候,夜色已經頗為濃重了。行李和馬車都已經準備妥當,在連蔓兒的要求下,連守信和五郎都放棄了騎騾子,也坐進了更為穩妥的馬車裡,連蔓兒則帶著兩個丫頭和小七坐了一車。
趁著這會工夫,廚房那邊已經安排馮管事吃了飯。吃飽了的馮管事恢復了精神,他被連守信招進馬車裡,一路向連守信和五郎講述連老爺子的發病的經過。
連蔓兒也在詫異連老爺子怎麼好好地突然病的這樣厲害。她打發了小七的小廝小核桃來回給傳訊,因此,姐弟倆也很快地知道了連老爺子的病因。
連老爺子發病,是因為四郎。
四郎自打從八道廟子回來,之後跟連守信說了重新去錦陽縣的紙紮鋪子上工之後,就沒再回過三十里營子。連守信從蔣掌櫃那裡問得的訊息,是四郎雖然陰沉了些,不過在鋪子裡乾的還可以。
而老宅那邊,連老爺子知道四郎安心在鋪子裡幹活了,更是恨不得學周氏那樣,多上幾注香,多念幾聲佛。
就在大傢伙漸漸地淡忘了那件事,連老爺子甚至又要張羅給四郎說親的時候,意外的變故發生了。
就在昨天傍晚,連老爺子因為心裡打算要給四郎找媒人說親,就讓周氏把錢匣子拿出來,看一看家裡還有多少錢。可等周氏開啟櫃子,卻遍尋不見那個錢匣子。
周氏一下子就有些毛了,她翻箱倒櫃,將家裡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依舊找不到那個錢匣子。
連老爺子和周氏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錢匣子、裡面一家子的積蓄以及周氏存放在裡面的幾件首飾,都被偷了!
懷疑的目光首先落到了連守義和何氏的身上。
這兩口子聽說錢丟了,也表現的非常吃驚。他們賭咒發誓地說自己並沒有偷,而經過連老爺子和周氏的再三詢問,並將東廂房也翻了個底朝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