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特別準備,就是家常的飯菜。這也沒有外人,你就在這吃吧,別來回走啦。”
“我爹肯定是在二姨家吃晌午飯了,家裡就剩我娘和我弟,我得趕緊回去,幫我娘做飯。……就她兩口人吃,也挺沒意思的。”商寶容就道,“……我早上出來的時候,跟我娘說好了,晌午回去吃。”
“我這就打發人,把三姨和咱兄弟都請過來。要不,乾脆就送些飯菜過去,也省得她們孃兒倆再開火。”張氏就道。
商寶容一邊道謝,一邊堅持要回家吃飯。
“……嫂子說的,咱們都不是外人,住的又近。啥時候想一起吃飯都行,也不在這一頓。”
見商寶容很是堅持,大家也就沒有強留。
“寶容這丫頭,真孝順她娘。”大傢伙就都道。
送了商寶容出去,大家並沒有立刻就吃飯,而是先向連葉兒詢問起了她們最關心的事情,老宅那邊究竟怎麼樣了。
“不是說沒請寶容她爹做來人嗎?這是咋回事?”張氏就先問道。
“……我去的時候,他就在那了。我還偷摸問了我爹,我爹說我爺是沒請他。是他自己個來的,趕上了,就沒走,就幫著說和了。”連葉兒就道。
“今天老宅要說和事,他肯定是知道的。”連蔓兒就道。
商懷德明知道老宅今天有什麼事,而且,連老爺子也沒請他,他還那麼湊巧去老宅“趕上了”。事情明擺著,商懷德就是故意的。
“可沒聽說他是個沒莫兒的人啊。”吳王氏就道。
沒莫兒,這是一句鄉村土語,大概的意思就是不知進退,沒有分寸。
四郎和銀鎖這兩樁事,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連老爺子肯請吳玉昌做來人,是對吳玉昌的無比信任。他不肯請商懷德,就是不希望商懷德參與進來。
可商懷德偏上趕著參與了進去。
不是沒莫兒,那是什麼那?
大傢伙誰都沒言聲。連蔓兒心裡有種感覺,連老爺子今天,肯定是相當鬱悶的。
“那事情是咋說的?”張氏又問連葉兒道。
連葉兒就苦下臉,將她在老宅的所聞所見一一說了出來。雖然請了來人,但是協商的氣氛卻並不友好。連守義一方和連蘭兒一方,各說各的道理,從早上一直吵吵到了晌午。
連蘭兒矢口否認是她傳閒話攪黃了四郎的親事,她生成,四郎說親,老宅沒給她送信兒,她在城裡,根本就不知道四郎說親了,那攪黃親事的話就更無從說起。
連蘭兒這樣的說辭,是連守義他們早就料到了的。散佈謠言,傳閒話這種事情,本就最不好掰扯。
四郎就又提起連蘭兒在城裡散佈謠言,壞他名聲的事。有這樣的前科,大家自然有理由懷疑連蘭兒,四郎甚至說了一句,“除了你,還有誰?”,顯然認定了連蘭兒是罪魁禍首。
連蘭兒在城裡壞四郎名聲的事情,被連守信碰到過,因此很難否認。連蘭兒也沒否認,但她也沒承認,而是立刻哭著說起四郎壞銀鎖名聲的事。
連守義這邊要求連蘭兒賠償四郎,連蘭兒就要連守義賠償銀鎖。
如此這般,雙方膠著住了,任憑吳玉昌和商懷德說破了天,誰都不肯讓步。
“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是隻能佔便宜,不能吃虧的主。”張氏聽著連葉兒的敘述,就搖頭嘆氣,“這可真是難為來人了。”
“那最後也沒嘮出個結果來?”連蔓兒就問。
“我也不知道那個算不算是結果。”連葉兒就道。
來人的調解不見效,最後還是連老爺子提出瞭解決的辦法。而連老爺子所謂的解決辦法就是,連守義和連蘭兒兩方都有不對的地方,相互抵消,事情到此為止。以後,雙方要和以前一樣,誰都不準記仇,也不準再提這件事。
“我就猜會是這樣。”連蔓兒就道。這種解決方式,是典型的連老爺子的做法。
“那二當家的,還有大姑奶奶他們能樂意?”趙氏就道。
“銀鎖她爹孃都沒說啥,芽兒她爹孃和四郎說啥都不幹。還又吵吵起來了,說銀鎖她爹孃來了,不答應給四郎賠償,就別想走啥的。”連葉兒就道,“然後我奶不讓了,說讓四郎他們都滾。”
周氏強勢干預,條件擺的分明。如果連守義他們不同意就此為止,還要繼續糾纏連蘭兒,那麼就將他們攆出家門。連分家都不是,是乾脆的光身趕出家門。
周氏這樣,連守義這一股自然不滿,但是氣焰卻被壓下去不少。緊接著,連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