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在東屋窗戶跟下,聽見裡面的話聲,心中想,二房這幾個人這藉口還找的真巧。
周氏還想話,被連老爺子在一旁攔住了。
“就這麼地吧,正事。”連老爺子開口道。
院子裡,連葉兒站在連蔓兒身邊,緊抿著嘴唇,悶悶不樂。現在屋子裡的情形,二房的人最多,然後是大房的人,三房只有連守義一個。無論是從人數、還是任何其他的方面,他都是處在最劣勢的。
“葉兒,你進去。”連蔓兒就推了推連葉兒,“大伯、二伯都有兒子在跟前,三伯就你一個孩子,你就該留著屋裡。”
連葉兒也正想進去,聽連蔓兒這麼,立刻邁步就進了屋。
“你咋又回來了,出去,大人這正事那。”周氏見連葉兒去而復返,立刻呵斥道。
“我爹孃就我一個孩子,分家的大事,我也要聽。”連葉兒就道。
“你個丫崽子,這有你啥事。你還翻了天了!”周氏就罵道。
連葉兒抿著嘴,走到連守禮身邊,就坐了下來。
“你們不能因為我爹沒兒子,你們就欺負他。我不答應。我得在這聽著。誰攆我,我也不走。”連葉兒大聲道。
“老三啊,你這個丫頭是咋教的?沒大沒小的不,”連守義就開口道,“連個男女都不分了?爹找咱們來分家,這個場合,有她一個丫頭啥事?你看芽兒,我們乾脆就沒讓她來。你這傳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就是再想兒子,拿一個丫頭片子,你也充不了數。”連守義翹著二郎腿,完這句話,就哈哈笑著四下掃了一眼,意圖引起大家的一片鬨笑。
何氏自然要捧自家男人的場,也跟著咧開嘴哈哈地笑的前仰後合,似乎剛才聽見的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屋裡的其他的人都沉默著,並沒有像連守義期望的那樣附和。
連守禮和連葉兒,更都是漲紅了臉。
“我爹沒兒子咋啦?”連葉兒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道,“我們不偷不搶,做的多,吃的少。我們不欠誰的,啥傷天害理的事我們都沒做過。走出去,人家也都我爹和我娘是好人。二伯,你拍著自己良心你。是我爹仁義,還是你仁義?是我爹好話的人多,還是你好話的人多。你有啥臉笑話我爹?”
為了能看清楚屋裡的情形,連蔓兒現在正兩手扒著窗框。站在東屋外面的窗臺上,聽見連葉兒這樣,她幾乎想為連葉兒鼓掌。
的太好了。
扒著窗框的人不只她一個,四郎、六郎也扒著窗框往裡看。
“別人沒作踐我爹,你倒先作踐起來了。你和我爹是親兄弟嗎,你就是這麼對家裡的人的?”連葉兒接著又道。
連守義被連葉兒的心裡好大的不自在,他也不蹺二郎腿了,作勢就要站起來教訓連葉兒。
“二哥。你剛才那話是傷人。”連守信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三哥還正當年,這有早生的有晚生的。誰敢三哥以後就不生兒子了?”
“老四,你這是向著老三話?”連守義聽見連守信開口,就轉向他,氣勢洶洶地道。
“二哥,我是幫理不幫親。別咱都是兄弟,就是對別人,也不能像你剛才那麼話。”連守通道。
“都別吵吵了。”連老爺子在炕沿上磕了一下菸袋鍋,開口道,“老二,你剛才的那是人話?消停點坐下。”
連老爺子話了。連守義雖然還有些氣哼哼的,卻也只好坐了回去。
“爹,這不管話咋,理還是那個理。葉兒這丫頭坐這,算個啥事?”
執意要將連葉兒趕出去,卻讓何氏和趙秀娥留下。原因是生過男孫和即將生男孫,連守義的心思,頗有些耐人尋味啊。連蔓兒想。
“葉兒是替她弟弟坐那的。”連蔓兒扒著窗框,了一句,“大伯有繼祖哥,二伯有二郎哥和三郎哥,三伯只有一個葉兒,那他不帶葉兒帶誰?不管葉兒是丫頭還是小子,我三伯坐在那,就準準的有葉兒一個位子。”
屋裡眾人都扭過頭來,面色各異地看著連蔓兒。
連守禮和連葉兒都是一臉的感激。
周氏則是狠狠地瞪了連蔓兒一眼,她現在心裡是厭惡透了連蔓兒了。
連蔓兒卻並不在意眾人的目光,臉上帶著微笑,和任何一個無所事事,就愛湊熱鬧,你拿她沒辦法的小孩一樣。
“回家幫你娘做飯去。”連守信有些無奈,衝著連蔓兒擺了擺手。
“嗯,嗯。”連蔓兒嘴裡答應的痛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