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歇著?”
“好。”見古氏和蔣氏執意這樣安排,張氏也就笑著應了。
連老爺子似乎對這個安排很滿意,坐在炕上眯著眼點頭。
張氏就帶著五郎、連蔓兒和小七從上房告辭出來,在蔣氏的引領下,進了東廂房北面的第一間。
一進屋,連蔓兒就覺得有股熱氣撲臉,原來地當間已經燃起了炭盆。蔣氏這屋裡收拾的乾淨利落,炕上已經一溜地鋪好了被褥,連蔓兒不經意地將手伸在褥子底摸了摸,炕是熱的。
蔣氏又帶著人端進熱水來,讓張氏孃兒幾個洗漱。
“……二郎媳婦孃家來的人,都咋住的?”張氏就問蔣氏。
“……本來要在西廂房裡騰出一間房來,他們不願意去住。說擠著住親香。好不容易來一回,想著多說說話吧。”蔣氏就道。
“繼祖媳婦,你老姑說的這個鄭小公子,你見過沒?啥樣,真像你二嬸說的,長的特別俊?”張氏忍不住要和蔣氏八卦。當然,她問蔣氏這些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何氏那個人,嘴裡沒個準,蔣氏卻不會胡說,是個可靠的人。
蔣氏低頭,將連蔓兒用過的帕子按進水盆裡。
“鄭小公子,是聽人都這麼說,不過,我還真沒見著人。”蔣氏搓洗著帕子,一邊回答張氏道,“我和大爺從三十里營子回來的時候,這門親事就定下了。這日子又緊,估計鄭家那邊也忙著安排,就沒再過來人。咱們這邊,雖說我老姑那嫁妝都是準備好的,咋地也得再添置點東西啥的,每天忙的我……”
“不怕四嬸笑話我,這沒頭沒尾的,就是老太太、太太交代我去幹啥我就幹啥。”蔣氏笑道。
等張氏孃兒幾個洗好了,蔣氏就帶著人收拾東西告辭。
“太太那邊還有事吩咐,怕是這一晚上都沒得歇。四嬸,你們儘管放心好好歇著,明天早上,我來叫你們。”
張氏本來打算要和蔣氏好好地聊一聊,聽她這樣說,就不好再留她。
蔣氏走後,孃兒幾個也沒什麼事,乾脆就熄了燈上炕睡覺。
雖然是路途勞乏,不過也不能一時就睡著,孃兒幾個就躺在被窩裡,小聲地嘮嗑。
“看你奶晚上那個氣生的,飯都沒吃。咱這一出來,她不定咋叨咕咱那。……肯定得說你沒規矩啥的。”張氏就小聲地對連蔓兒道。
連蔓兒眯著眼睛,笑了笑。
“娘,你看我是那不懂規矩的嗎?過去,她不就是欺負咱懂規矩嗎?還是那句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先壞的規矩,一點待客的禮數都不講究,欺負咱們還是原來那樣那。這種情況,咱還跟她講啥規矩啊,那不就愚了嗎?”
“你看,今天咱這樣,最後她也就是生悶氣,她也沒鬧吧。她那心裡明白著那,真鬧起來,咱不讓著她,計較起來,她不佔理。再說,我老姑要出嫁的大事,她都知道咱不能讓著她了,她就不敢鬧了。要鬧了,壞了我老姑的事,那她不得心疼死。”
“姐,你是不是特別氣大姑啊?”小七問,“你都不去換別人跟前的菜,就換大姑和銀鎖跟前的。”
“嘿嘿。”連蔓兒就笑。
“是啊,蔓兒,你大姑可是除了你老姑,你奶最心疼的人。你招惹她,是為的讓你奶更生氣?”張氏也問道。
“那倒不是。”連蔓兒就道,“專門挑揀她,是因為我知道,她肯定得讓著我。而且,還不能因為這,讓我奶發作咱。”
“這是啥道理那?”張氏聽得有些糊塗。
“娘啊,你看我大姑今天對咱咋樣?”連蔓兒不答反問。
“我也覺得奇怪那,我還想著,到了這,看見她,肯定對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她咋還處處幫咱?”井連蔓兒這麼一問,張氏也琢磨起來了。“我咋覺得,她有點巴結我的意思那?”
“娘,你的感覺沒差。”連蔓兒肯定地答道。
“這是為啥?”張氏頓時有些警覺,“莫不是她還不死心,想哄好了我,從我這下手是咋地?”
五郎躺在張氏的另一側,就哼了一聲。顯然,這個話題他非常不喜歡。
“背後告狀,當面巴結,當咱是傻的?”五郎悶聲道。
“這也是一種可能。”連蔓兒道,“不過,我覺得另一種可能更大。”
“她巴結咱,是因為上次咱爹跟她翻臉了,她知道家裡現在娘說了算。她想跟咱重新交好。”連蔓兒接著道。
她們家有御賜的牌樓,還有初步創下的那一片家業,五郎和小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