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信是委婉暗示,連老爺子之後一直沒有回信。這次再寫信過去,可沒那麼客氣了。她們要好好地質問、敲打太倉的上房眾人……送上二更,求粉紅……推薦弱顏完本書:《錦屏記》輕宅鬥種田文,大宅門裡的家長裡短、恩怨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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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責問
第一更,求粉紅……連蔓兒說要給太倉寫信,大家都點頭同意,立刻就在炕上放了桌子,準備好筆墨紙硯。' ~'連守信和張氏坐在炕沿上,連蔓兒、連枝兒、五郎和小七則是圍坐在桌子旁,由五郎執筆來寫信。
這封信,依舊是以五郎的口氣來寫,開頭略作寒暄,就切入正題。
“……堂兄繼祖將祖母送回,為了避開我們,竟繞路而行。繼而將祖母獨自一人扔在老宅,依舊走小路打算飛奔回太倉。多虧鄉鄰,我們才得知訊息,避免了祖母一個人在老宅凍餓而死。”
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番,接下來就是向連守仁、古氏一房人、連守義、何氏一房人發出質問。
連守仁、連守義兩房人口在太倉安享富貴、天倫,卻將他們的親孃周氏獨自一個給扔回鄉下老家,這就是他們孝道?
“……良心何在?仁義何在?孝道何在?”
“……祖母爬行至門首,仰天呼喚蒼天降下雷電,又左右呼喚鄉鄰來觀看其悽慘遭遇,老宅門口聚集者眾、亞賽鬧市。聽祖母細數太倉諸事並回鄉之因由,聞著無不唏噓,孫兒們唯有默默。”
“如今連家之名已經口耳相傳、遠近皆知,孫兒們雖早已分門別戶,也不由不與有恥焉。”
“……已留下堂兄繼祖侍奉祖母左右,餘事靜聽祖父發落。”
“堂兄繼祖過門而不入,父親、母親傷心之餘。終於有所領悟。如今大伯父為官,家中爭相置妾,從者雲集,而父親、母親依舊是土裡刨食之升斗小民、恪守古拙之鄉風。兩位伯父家與孫兒家如今於身份已經是天淵之別。於行事、家風亦格格不入,父親、母親及孫兒輩亦不敢攀附。如今外界談論亦有太倉連家,與石牌樓連家之別。正可謂涇渭分明,為祖父幸甚,為伯父們幸甚。”
在信的末尾,幾個孩子又特意加了一句。' ~'
“為祖父後事計,信後附上兒孫們抄錄之祖父家書中之訓導若干,供大伯、二伯、大伯孃、二伯孃以及諸位堂兄每日誦唸,以莫忘祖父之教導、做人之根本。”
五郎和小七真的又摘抄了些連老爺子來信中教導連守信的話。附在了信的後面。
信寫完了,就由五郎念給連守信和張氏聽了一遍。
“對,寫的好。”張氏聽到五郎在信中寫,她們家絕不學太倉那邊的風氣,就連連點頭。太倉那邊一個兩個地都娶了小老婆。不跟那邊學,和那邊劃清界限,這簡直是太對了。
連守信也點頭。
“對,你爺寫的那些話,是該讓你大伯、二伯他們都好好學學。這一樁樁地,辦的都叫啥事,我都替他們磕磣。”
五郎將信封好了,連守信就親自套上小牛車,和五郎一起去鎮上。找人捎信。
晚上,吃過了飯,一家人就在熱炕上閒坐著說話。
“他爺這個事,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張氏對連守信小聲說道。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這老些年了,他爺不是那樣的人啊。後晌我去鎮上。碰見人跟我說,也說不信老爺子能辦這樣的事。”連守信就道。
連蔓兒在旁邊聽見了,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爹,咱沒跟人說我爺那個事吧。我奶在外面罵,也沒罵這個事,就是後來在屋裡,才說出來的。這才多會工夫,咋別人就都知道了?”連蔓兒問。
“這世上哪有不漏風的牆啊。就你奶那嘴。”張氏就道,“我聽說了,下晌你大姨奶,還有後街的老杜家老太太,前街的大嘴子老太太,都上老宅去過了。肯定是你奶說出去的唄。”
“你大姨奶那還能瞞住,不往外說。(· )那另外兩個人,那可都是出名的長舌頭。”
“就忘了囑咐你奶,這事別往外說了。”連守信就道。
“咱囑咐,能頂用?”張氏就道。
“可不是。”連蔓兒點頭。就周氏那性子,但凡心裡有一點的不痛快,她就得立時發洩出來。這件事,更是一個大疙瘩堵在周氏的嗓子眼,罵兒孫們沒罵痛快,有個人上門和她說話,她能忍得住不罵、不說,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便知道這件事於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