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吃。”連蔓兒就道。
六郎也不往大床上坐,蹲在地上,幾口就吃掉一個包子,噎住了,又端起碗,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然後又去抓包子吃。
“小六,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連蔓兒就道。
“嗯,嗯。”六郎答應著,卻依舊狼吞虎嚥。
“以後你在家多留個心眼,聽到啥事,你就來跟我說。我還給你包子吃。”連蔓兒就道。
“蔓兒姐,你放心。有啥事,我肯定跟你說。”六郎將最後一口包子嚥進肚子裡,打著飽嗝說道。他打算以後都把耳朵豎起來,聽到啥事,就來告訴連蔓兒。不過是幾句話,就能換一頓肉包子吃,這太值了。
連蔓兒就笑著點了點頭。六郎年紀不大,人又笨笨的,家裡人說話辦事多不防備他。
打發走了六郎,連蔓兒就和小七回到鋪子裡,張氏正在做針線,連蔓兒就將六郎說的話,都告訴了張氏。
“英子跑huā兒那去了?”張氏就吃了一驚“英子跟huā兒……她倆的關係,依我看,也就一般。”不想留下英子,就打發她走唄。咋你大伯孃還神神叨叨的,英子的事,她誰都沒告訴,就跟你大嫂說了,你大伯孃這人的彎彎腸子……”
說到這,張氏突然停下手裡的針。
“我咋就忘了那。當初huā兒打碎了宋家定親的玉佩,英子就在啊。huā兒這是害怕英子把那事跟宋家的人說吧,這才想趕她走,又不敢趕。”張氏恍然大悟地道。
“誰知道那”連蔓兒就道“反正她倆肯定得有點不可告人的事。”
“怪不得看你大伯孃這兩天臉色不大好看。別看她笑的歡,她心裡肯定發虛。”張氏就道。
“娘,你咋看出來了?你沒聽我大伯孃說的,huā兒姐在宋家好著那。”連蔓兒就笑道。
“她就吹牛。心不虛,她還用得著吹牛?我第一胎生的枝兒,你奶一天到晚給我話聽,你爹上面還有三個哥哥,那時候家裡都好幾個男孫了,還這樣那。還有你二伯孃,也沒少跟我顯擺,直到我又生了五郎,這才好點。宋家家大業大,就宋海龍一個兒子,跟咱家又不一樣了。”張氏道。
“我大伯孃是吹牛,還吹漏了。”連蔓兒想了想,就道“我記得好像宋老夫人有一個孫女,huā兒姐生的這個,可不是宋家第一個孫女,我大伯孃非說是,就是抬高huā兒姐和她閨女的身份唄。”
“……不知道huā兒今後的日子咋樣?或許人家宋老夫人開通,小夫妻倆都年輕,慢慢生唄,還怕生不出兒子。”你大伯孃這月子都沒伺候完,就回來了,這要是huā兒生的是小子,肯定不會這樣。”第一胎,生男生女的,這誰也保證不了。要不是你大伯、大伯孃心裡想要靠著人宋家,也不用這麼慌。”張氏低下頭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說道“這兒女結親啊,還是得門當戶對,就像咱家跟吳家,這多省心。以後就算枝兒第一胎生個閨女,他吳家也不能咋地。”
“娘,你老真高瞻遠矚。”連蔓兒就笑道。
“高啥遠啥?”張氏顯然沒聽懂。
“啥也不啥,我就是說,我姐這門親事定的好。”連蔓兒忍不住笑,又不想跟張氏解釋,就道。
“那是。”張氏滿意地點頭道。
…………
天氣乾燥,連蔓兒看著牆角堆著的小地瓜仔,就想到一個主意。
“娘,咱一次多烀點地瓜,曬成幹,可以留著當零嘴吃。”連蔓兒就跟張氏商量。
“那樣能好吃?”張氏就道。
“肯定好吃。”連蔓兒道。
“你跟你姐、你哥,還有小七商量去吧,愛咋整咋整。”張氏就道。地瓜是個新鮮物,幾個孩子都愛吃,她這個做孃的,就讓她們隨便吃。
“行。”
連蔓兒應了一聲,就過來找連枝兒、五郎和小七。大家當然都沒有異議。幾個籃子撿了兩籃子的小地瓜仔,提到井邊清洗乾淨,又回到廚房,一隻大鐵鍋裡倒進一籃子小地瓜仔,烀熟了,就拿了蓋簾,將小地瓜仔平鋪了一層自上面,就拿到院子裡,在太陽下暴曬。
經過太陽的暴曬,小地瓜仔裡面的水分被曬乾。這樣曬出來的地瓜幹,便於儲存、也便於攜帶,而且吃起來的口感變勁道了,也比剛烀熟的地瓜更甜。因為水分可以被蒸發掉,糖分卻不會減少。
連蔓兒平常閒了時,就愛吃塊地瓜幹磨牙。五郎和小七去上學,也常在書包裡帶上兩塊。就是張氏和連守信,也常拿地瓜幹來墊吧。
眼瞅著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