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站穩,就一把將連蘭兒給推開了,然後她也撲通地一聲,衝著張氏就跪了下來。
“我老婆子給你賠禮道歉來了。”周氏用唱大戲的腔調一字一板地唱道,“連四太太,我這老不死的給你磕頭了。求你老大人大量,饒了我老婆子吧。”
周氏一邊唱,一邊作勢要給張氏磕頭。
張氏臉色一邊,就坐不住,要起身。連蔓兒手疾,將手放在張氏的腿上,又讓她坐了回去。
“娘,你看,我昨天跟你說,你還不大相信。我奶犯病就這樣。昨天是見誰罵誰,今天看來是見誰就給誰下跪、磕頭。”連蔓兒大聲道。
周氏清醒著給張氏磕頭,張氏自然不能受。可若是周氏瘋傻了,那她的一切言行也就沒有了正常的意義。
眼看著周氏一頭到地,連蔓兒也沒管。
“大嫂子,老太太這病還沒好,是誰把老太太給攛掇出門的。還是趕緊把老太太扶回去,好好養病才是最要緊的。別的事,都得靠後。”連蔓兒就對蔣氏道。
蔣氏答應了一聲,就要上來扶起周氏,連蘭兒忙伸手將蔣氏給攔住了。
“老太太這不是犯病了,這真是給老四媳婦賠禮認錯來了。”連蘭兒說著,又低頭對周氏道,“娘啊,咱在家不是說好的嗎,你不也說你心裡不安,要給老四媳婦賠禮嗎?”
“我老不死,我造孽了,我該死……”周氏閉著眼睛,嘴裡胡亂地說著,一邊又抬起手來,扇自己的臉。
蔣氏左右看了看,沒有上前阻攔,連蘭兒抬手要攔,不過想想也收回了手,屋裡連蔓兒家伺候的人,因為沒有主人的命令,也都沒有上前。
周氏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心同時也沉了下去。
要是擱在往常,她一跪,連守信也好、張氏也好,肯定就都受不了了,根本就不會讓她有機會磕頭。可是幾天,她磕了一個頭,沒人理她,連蔓兒還說她又瘋傻了。她只好再用狠招,自己扇自己。
她本以為,不管是蔣氏還是連蘭兒,都離的她近,肯定攔得下她,張氏也肯定看不得她自己打自己,這屋子裡這些人,她就算真想打自己、傷自己,那也不容易辦到。
但是,連蘭兒和蔣氏都沒攔她,張氏更是一聲都沒吭。
張氏竟然真的狠下心來了,竟然真的穩得住了,周氏懵了。沒人來攔著,一巴掌已經落下,另一巴掌還停留在空中,周氏咬咬牙,狠狠心,這第二巴掌落下來又加了幾分力氣。
還是沒人攔她!
“造了孽嘍,我咋就不死,我碰死了得了……”周氏就轉磨磨,尋找合適的物件想要往上碰。
“你今天來就是想幹這個的,昨天坑了老宅的人還不夠,今天還來坑我們?”連蔓兒立刻指著連蘭兒怒道,“老太太要是有什麼事,就拿你的命填。你的命不夠,你閨女不還在老宅嗎,她也跑不了。”
連蘭兒忙抱住了周氏,周氏掙扎了兩下,也癱軟了下來。尋死是最後一招殺手鐧,可是卻被連蔓兒這樣四兩撥千斤地給擋了下來。
“太惡了、太惡了……”周氏癱軟在地上,嘴裡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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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惡對惡(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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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周氏說她太惡了,連蔓兒勉強忍笑。要說人惡,這個屋子裡,怎麼著她都排不上號,周氏卻絕對會榜上有名。
連蔓兒曾經深刻地思考過,周氏為什麼一直能夠拿捏連守信和張氏。就像罪案調查中,在兇手未知的情況下,首先要全面的瞭解被害人。從被害人的特點,被害的方式,可以有效地進行兇手的側寫。
將連守信、張氏夫妻與周氏的關係當做一個案例來進行分析,因為這是一個很具有本土特色的模式,並沒有精確科學的名稱來概括。連蔓兒就將它定義為斯德哥爾摩加家庭冷暴力綜合徵。加害者為周氏,受害者為連守信和張氏。
那麼首先來看連守信和張氏的性格特點,這兩口子的性格特點很明顯,那就是都心軟、善良、重感情,並且深受鄉土化的儒家思想影響,特別的敬老、愛臉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