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幫一幫連芽兒,帶著她出去走動走動,連蔓兒也並不反對。只是……
“……我二伯孃平常也不咋看重芽兒,不過今天看她那樣,好像是在芽兒身上是有啥打算的。”連蔓兒委婉地道。
連守信和張氏對視了一眼,都嘆了口氣。從何氏給連芽兒裹小腳那個時候起,連守信和張氏就知道連守義和何氏的打算。今天連守義和何氏那麼上趕著,還一個勁兒的巴結連蔓兒,是為了什麼,他們也不可能看不出來。
“……那還不是看著你們姐幾個去山上玩了一天,還得了人家沈小姐的表禮回來。是惦記上了。”張氏就道,“我也想了,咱就給芽兒添啥,那也落不到那孩子自己手裡。她爹孃拿了東西,都得填給自己個。”
說白了,連芽兒就是個小可憐,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我今天說了,讓她有空上咱家來。她要來啊,我就留她吃飯。在老宅,這孩子啥也吃不著,看那小身板瘦的。我一看,就想起從前蔓兒她們幾個來了,我這心裡不好受。”張氏就道,“給她錢,肯定她是落不下。再給她添兩件衣裳,這個她爹孃也拿不走。”
張氏的意思,是要貼補貼補連芽兒的伙食,給連芽兒添置些衣裳。
“這個可以有。”連蔓兒點頭,她也贊同這樣幫助連芽兒。
“那個二妞妞,總讓芽兒這麼帶著,也不是個常事。”張氏又道,“二郎要是另說媳婦,這個也難……”
大家議論了一會,韓忠媳婦過來問晚飯吃啥,張採雲就跟了小喜往菜園子去了。
“爹,我奶後來跟你說啥了?”連蔓兒沒有跟去,等看著張採雲出了院子,她才向連守信詢問道。
連守信就看了一眼張氏。
“你就照實說吧,你就不說,我也猜個**不離十。”張氏就道。
“對啊,爹,你就說吧,我娘不能嗔心。”連蔓兒也道。
“你們這不都猜著了嗎。”連守信就嘆氣道,“老太太就是那樣的人了,她這不看著採雲這丫頭在咱家住著嗎,就問我,咋不把銀鎖也接來住。”
“我就猜她這次的火是打這上頭來的。”張氏就道,她也不傻,以她對周氏的瞭解,早就猜到了這個上面去。“還說啥了,不可能就只說這個,還得怪咱蔓兒帶著採雲上山上玩去,得了好東西,都沒帶她銀鎖去唄。”
“嗯。”連守信老實地點頭道。
“我就說,肯定是她從城裡來,在老太太跟前調理壞了。”張氏哼了一聲道。
“爹,我奶肯定又罵你了唄。肯定是說你當不起家,還說我們都胳膊肘往外拐,說我娘顧孃家,說我們不知道遠近?”連蔓兒又問。
“你們孃兒倆,都趕上諸葛亮了。”連守信就苦笑道。
張氏和連蔓兒這還是說的比較客氣,周氏訓斥他的話意思是如此,只是那話可狠了不知多少倍。
“爹,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也用不著就聽我奶那麼罵。”連蔓兒就告訴連守通道。
今天在老宅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周氏提到連蘭兒,連守信和張氏都不高興,連老爺子立刻就打岔。連守義和何氏得了連蔓兒的許諾,都極鮮明地站在連蔓兒這一邊。那屋裡其他的人,也沒有站在周氏那一邊的。
後來周氏之所以被支開,也是她自己心裡明白,沒人支援她因為連蘭兒、銀鎖跟連守信他們鬧。
老宅的人,現在都各自有各自的打算。為了他們自己的將來,他們都想在連守信這邊討好,沒人願意惹連蔓兒這一家人不高興。
所有的情勢都傾向於連守信這一邊,周氏不想眾叛親離,她也是知道收斂的,只要連守信不再縱容她。
“你們別看我在老太太跟前那樣,我是裝出來的。”連守信突然語出驚人。
連蔓兒不由得仔細打量了連守信幾眼,看看連守信是不是故意這樣說,挽回他自己的面子。可是,連守信這話顯然說的很認真。
“爹,那你是啥意思?”連蔓兒就問。
“……你奶這人,這輩子就是愛佔尖兒,她活的就是這個勁兒。老宅那邊,這表面上還是他們老兩口子說了算,其實啊,他們已經有點壓服不住了。”連守信慢慢地道。
連守信這樣說,讓連蔓兒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起來。難得連守信將老宅的事情能看的這樣透徹。
“爹,原來你也看出來了。”連蔓兒就笑道。
“這有啥難的,我早就看出來了。”連守通道,“那兩股人,面子上還服管,這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