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件事,而且還和連花兒有關,又讓古氏那樣忌憚,到底是什麼事。古氏、連花兒在什麼時候還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連蔓兒想知道,但又明白,英子這個時候不會輕易的吐露實話。
不過,既然英子回來了,那就總能從她嘴裡知道真相。
連蔓兒並不著急。
從老宅出來,走到門口,就看見英子的爹和娘都正靠著牆站著,見她們出來了,這兩個人立刻就站直了些,彎著腰,陪著笑,卻不敢招呼。
看來這兩口子是聽說英子回來了,知道她們在裡面,所以一直沒敢進去。
等連蔓兒她們走開了,果然,英子的爹和娘就蹩進了連家老宅。
回到家裡,張氏打發韓忠媳婦去做飯,一家人則在炕上圍坐,少不得說起剛才老宅的事。
“沒個消停的時候,一出出的,都夠能作的。”連守信就皺眉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郎道。
“咱先說老爺子的事。”張氏就道,“老爺子這到底是能說話了,還是不能啊?是六郎那孩子看錯了?”
“應該不是。”連蔓兒就道,“我問的可清楚了。……爹、娘,哥,小七,你們發現沒有,剛才在老宅上房,咱爺一聲都沒出。”
“那咋啦?”連守信和張氏齊聲問。
“這要是真不能說話吧,心裡肯定著急,啊啊兩聲是肯定的。要是能說話,啥都心裡有數,反而不著急了。等咱走了,想說啥說啥唄。”連蔓兒就道。
“不管咋樣,明天我去鎮上請郎中。”五郎就道。
其實要試探連老爺子能不能說話,有許多方法。不過,因為對方是連老爺子,大家心裡都不願意採用哪些方法。
說完了連老爺子的事,才又說起英子。
“英子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張氏似乎是自言自語地道。
“*不離十吧。那樣的事,像是古氏辦的。”連蔓兒就道。
“哎呦,那……”張氏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英子那樣,哎,作孽呦……”
張氏只說了這樣一句,就不肯往下說了。
英子這次回來,模樣十分的狼狽。這個狼狽,不只是說英子身上的衣裳。之所以連蔓兒要看了好一會才認出英子,是有緣故的。
英子的模樣,變了許多。算起來,英子還不到二十歲,正是一個女人最年輕漂亮的時候。人說十八無醜女,本來的英子雖然算不上美人,但也算是個充滿青春魅力的女人。
可今天出現在大家面前的英子,身材已經不復往昔的豐滿,而且面板粗糙,臉上兩眼凹陷,眼角和嘴角竟然出現了皺紋。那個樣子,比她的實際年齡似乎是蒼老了十多歲。
英子說她是在太倉,趁人不備逃出來的,期間具體的經歷,隻字不提。不過,看她的模樣,還有對古氏的刻骨仇恨,連蔓兒猜測,英子所說的並不是真話。
這些日子,英子所遭受的磨難……
怕是張氏也猜到了吧,所以緘口不言。
“她是咋跑回來的那?”連蔓兒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哥,咱託人好好打聽打聽吧。裡面要是有啥事,咱心裡也好有個底。”
“嗯。”五郎點頭。
“她們還提到蔓兒,我這感覺,肯定不是啥好事。”張氏又道。
“英子這不回來了,咱總有法子問出來。”五郎就道,“娘,蔓兒,你們倆也別太過心。不管啥事,肯定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也好,以後也好,她們那些人,再想打蔓兒啥主意,那都不可能。”
“這倒是。”張氏點頭道。
連蔓兒也點頭。她們一家走到現在,如果還能被古氏、連花兒、英子之流給算計了,那才可笑。有心機又怎樣,狠毒又如何,那些人再嫉妒她、怨恨她,也沒有能力傷害到她了。
“這英子回來了,老宅跟英子家,就更粘連不清了。糟心……”連守信又嘆道。
英子失蹤,英子家以此為藉口頻頻去老宅勒索。現在英子回來了,英子的爹怕是要擺連守仁老丈人的譜。
“扯上這樣的人家,就早該想到這一點。”五郎就道。
“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怨誰?”張氏道。
顯然,沒人因此同情老宅那些人。
一家人吃過了晚飯,連守信去找長工們安排事,五郎和小七去書房跟著魯先生讀書,連枝兒和連蔓兒則是跟著張氏做針線,將近亥時,大家才各自回房休息。
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