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都說啥了?”一邊吃飯,連蔓兒就問張氏。難道是連老爺子向沈六求了什麼,然後沈六答應了?
“也沒說啥,沈家六爺就問了問地裡的收成,還問了你爺多大年紀,老家是哪的。”張氏看了一眼連守信,這才說道,“我也是頭一次聽說,孩子他太爺是從府城搬來的?”
“小時候好像聽老爺子說過一回,我都不記得了。”連守信扒了一口飯道。
“……咱家真跟沈家有親戚?”張氏有些將信將疑地道。
“娘,咋回事,啥親戚?”連蔓兒吃了一驚。
“我這也糊塗那……”
張氏又看了一眼連守信,這才告訴連蔓兒。原來連老爺子說起祖籍,卻是府城人。然後沈六就問身邊的一個老家人,是否認得府城連家的人。
那老家人就說府城有一戶姓連的人家,和沈府是老親,後來似乎是搬走了,慢慢地斷了來往。那老家人還問了連老爺父母的姓名,是哪一年搬到三十里營子的等等。可惜父母過世的時候,連老爺子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也說不大清楚。不過他記得,他父親是個讀書人,常跟他提起他家原來是清貴的人家。
後來那老家人就說,或許,很有可能,連老爺子的父親就是那戶連家的後人。
“不、不會吧。”連蔓兒目瞪口呆……先送上一更,求粉紅。(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二章 風箏與柳笛
她們家和沈家是親戚;連蔓兒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轉念想想;這親戚也分遠近;也分很多種。沈家人口眾多;難保沒有那麼一個兩個真的能和連家的祖上扯上點關係的。
按照連老爺子說的;連家祖上是讀書人;連家原來是清貴的人家;起碼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連老爺子在城裡大掌櫃做的好好的;非要回鄉來買地當地主;全力供養大兒子唸書出仕了。
“那沈六、哦;不;沈六爺他說了啥沒有?”連蔓兒又問。
“沈六爺倒是沒說啥。”張氏答道。
“跟沈家是親戚的人多著了!就是以前真有親;那怕也挺老遠的。現在;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了。咱別尋思那沒用的。”連守信悶悶地道。
連蔓兒點了點頭;連守信還是很務實的一個人。踏踏實實過日子;不會生出什麼虛妄的想頭來。這對他們家是件好事。
是沈六身邊的老家人說連老爺子可能和沈家有親;但是沈六卻沒說什麼。也就是說;他既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繼續攀談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連蔓兒想到了某種可能……
那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連蔓兒想了想;最終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娘;我爺、嗯、他們跟沈六提啥請求沒?”連蔓兒又問張氏;這是她比較關切的一個問題。
張氏沒回答之前;又先看了連守信一眼。連守信只是悶頭扒飯。
“咱跟人沈六爺是啥關係?你爺是明白人;哪能一見面就跟人提啥要求那。”張氏說道;“你爺就是跟沈六爺嘮嗑。說了說咱家的事;你大伯是秀才。打算納監選官;還有你繼祖哥;你們要參加那個童生考試……;就沒說別的啥了。”
“就這些?”連蔓兒追問了一句。
“嗯;就這些。”張氏點頭道。
連蔓兒的眼珠轉了轉。只是這些;連老爺子、連守仁和連繼祖就那麼高興;這裡面當然有緣故。
是那個模稜兩可的親戚關係嗎?肯定是了。
官場是個很奇妙的世界。以沈家的勢力;這模糊的、未經確認的親戚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件護身符、一架階梯。沈六做為上位者。對其中的規律應該很清楚。在那場談話中。他所持的態度;是不是可以被認為是一種無聲的默許?
沈六為什麼要這麼做?
連蔓兒覺得她隱隱約約地抓到了點什麼。
吃過了晌午飯;五郎和小七說教他們的先生下晌有事;他們不用去上學了。連蔓兒就想到她培育的毛嗑秧子長的差不多了;就套了小牛車※老宅來。三個孩子挖了一多半的毛嗑秧子;又坐小牛車回來。
連蔓兒打算把這些毛嗑秧子都重在新鋪子右邊閒置的田地裡。毛嗑就是向日葵;長大之後;開出的花還可以美化鋪子周圍的環境。
五郎在前面負責刨坑;小七跟在後面澆水;連蔓兒負責栽毛嗑秧子;小黃牛就停在旁邊;並不隨便亂走。
三個孩子正一邊說笑;一邊幹活。就聽見馬車聲響。一輛馬車從青陽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