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一片混亂。
連守義與何老六翻了臉,打了起來。徐家的夥計憑著房契要收房子,讓連守義、二郎、趙秀娥拿出六十二兩銀子來。否則就拿東西抵。【連守義、二郎沒錢。捕快和徐家的夥計就威脅趙秀娥,不拿錢出來,就要押了連守義和二郎去縣衙打板子、上木枷。
趙秀娥說沒錢。
兩個捕快和徐家的夥計就要搶奪趙秀娥的包裹、箱籠。
這個時候,趙文才一家人也趕到了,就說與周捕快交情如何如何好。讓這些人看周捕快的情面上,不要動趙秀娥和趙秀娥的東西。周捕快在縣衙很吃的開,又是縣衙裡一位孫師爺的乘龍快婿,趙家和趙秀娥以為搬出他來,這些捕快一定會給面子。
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些捕快只說上峰有令,要公事公辦。
徐家的夥計收了宅子,還與那兩個捕快一起將趙秀娥的衣箱翻了個底朝天。若不是趙秀娥和她娘還有她嫂子拼死搶奪。只怕值錢的東西都會被搜刮乾淨。
最後,徐家的夥計和兩個捕快滿意地離去了,連守義和何老六兩個相互打的鼻青臉腫,二郎、三郎和四郎也捕快打傷。之後還被趙秀娥一家子打了一頓,趙秀娥挺著還沒顯懷的肚子。和她娘她嫂子一起,站在街口,將連守義、連守仁、二郎,何老六,以及連家一家子並祖宗八代罵了足有一個時辰。
連守仁在捕快們離開的時候,就找機會溜回了家裡,將事情經過向連老爺子和周氏說了。
“這個孽障,我看他還有沒有臉回家!”連老爺子罵連守義。
“狼心狗肺沒人倫的東西,她手裡捏著錢,還是我連家的錢,就寧肯看著她公爹和她男人讓官差抓走?老連家倒了血黴,咋就找了這麼個不賢良婆娘。”周氏對趙秀娥看重財物,無視二郎和連守義的死活的行為非炒恨。“她老趙家是咋養的閨女,一點規矩沒有,還心不善啊,這要是換做……”
周氏氣急之下,本想說這要是換做老四媳婦張氏,就肯定不能這麼做。不過轉念一想,老四媳婦鬧騰分家,讓她四兒子跟她離了心,終歸也不是個好的。她這話要說出來,就是逞了張氏的臉,打了自己的臉,因此,嘴巴張了張,就把這最後一句話咽回了肚子裡。
“一個個狼心狗肺,喪了良心的,巴不得我們老兩口立馬就死哦……”周氏心痛沒有好兒媳婦,現在弄的家徒四壁,坐在炕上痛哭起來。
這讓打算進門的連守禮在門外收住了腳,呆站了一會,就耷拉著腦袋回了西廂房。
連蔓兒一家,還有剛從鋪子裡回來的趙氏和連葉兒,看見連守禮去了一會,這樣回來,就猜到了,連守禮還是沒有勇氣跟連老爺子和周氏說分家。
“……我要是這個時候提分家,爹會咋說我不知道,娘肯定得尋死。”連守禮抱著頭道,“等把這個坎過去,我再、再找機會……”
趙氏和連葉兒都黯然地垂下頭。
連蔓兒發出一聲嘆息。
送走了連守禮一家三口,屋裡就剩下連蔓兒一家人。
“爹,今天這事,咱都好好談談。”連蔓兒就對連守通道。
“蔓兒,我知道你要說啥。爹都明白,可是你爺和你奶遇到事,我知道的咋能當不知道?”連守通道,“你們幾個說說,要是以後我和你娘遇到點啥事,你們就能不管?”
連枝兒、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坐成了一排,相互看了看。
“爹,你今天頭一個跑回來,我二伯躲了,要是都拿不出錢來賠給人家,最可能發生啥事,爹你想到沒?”連蔓兒問。
連守信的目光有些躲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聽蔓兒說了,我才後怕。”張氏忍不住道,“我也是沒經過事,那時候咋就恁傻,你說回來就讓你回來了。這你要是讓官差給抓進去,咱這一家子可咋辦?衙門裡你當是啥好地方,好人進去都得脫層皮。”
沒錯,當時的情況,最有可能頂替連守義被抓走的是連守信。
“你扔下我們娘幾個,你也放心?……我們能去依靠誰,誰能真心看顧我們?”張氏抱怨道。
“我不是也沒想到嗎?”連守信嘆氣道。
他急著跑回來,當然不是要替連守義。他是擔心連老爺子和周氏。
“就是我幫不上啥忙,有我在跟前,也讓老爺子老太太心安些不是!”連守信解釋道。
“爹,我們誰也不是說不讓你管我爺和我奶,可是,這得分是啥事。”連蔓兒想了想道,“就算咱分家了,要供我爺和我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