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蒼娃陰魂不散。鬧鬼了。劇目的名字“卷席筒”就因此而來。
這個嫂子好一番祝禱,然後又要卷席筒,結果蒼娃從席子上一躍而起。
原來蒼娃沒有死,而救了他的人,正是被他資助進京趕考的兄長。
兄長做了官,翻案卷,查到了蒼娃的案子。知道里面有蹊蹺,重新審理,才使得蒼娃無罪獲釋。而蒼娃玩鬧心起。想跟嫂子開個玩笑,因此才出現了後面卷席筒的場景。
大團圓的完滿結局。
觀眾們也是先哭後笑。
張氏和李氏尤其的投入。連蔓兒就坐在張氏的旁邊,膝蓋上放著一疊帕子。張氏哭溼了一張帕子,連蔓兒就忙遞過去一張乾淨的。兩場戲下來。這孃兒兩個的淚。幾乎就沒幹過。連蔓兒粗略地估計,張氏能哭了一臉盆的淚水了,而李氏也不呈多讓。
這是感情和淚腺同樣豐富的孃兒兩個。
連蔓兒又忙著讓丫頭倒茶來,給張氏和李氏喝,以補充她們因為流淚所流失的水分。
連蔓兒剛給張氏又遞過去一張乾淨的帕子,就感覺後背被人輕輕的碰了一下。連蔓兒微微扭過頭,她後面坐的是連葉兒。
“蔓兒姐,你看……那邊……”連葉兒見連蔓兒回了頭。就湊近過來,讓連蔓兒往棚子外看。
連蔓兒就順著連葉兒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棚子外,連繼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一邊小心地往棚子裡張望,一邊滿臉的躊躇,似乎不是來看戲,而是有什麼事的樣子。
“他怎麼來了?”連葉兒撇了撇嘴,輕聲地道。
連蔓兒搖頭。
據在這時候,坐在後面一排的連守信也發現了連繼祖。連守信沒有起身,而是向旁邊伺候的管事韓忠揮了揮手。管事韓忠會意,就從棚子裡出去,走到了連繼祖的跟前。
管事韓忠跟連繼祖說了一會話,就又走了回來。
連蔓兒很快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連繼祖是被連老爺子和周氏打發來找連守信的。連蘭兒和她的丈夫羅寶財來了,連老爺子和周氏想讓連守信過去。
“……繼祖大爺也沒細說,就是讓老爺最好能趕緊過去……”管事韓忠如此向連守信回稟道。
連蘭兒兩口子來了,讓連守信過去幹什麼?最近幾次連蘭兒來家,老宅都比較知趣,並沒有來找過連守信。那麼這次,是有什麼不同?
連蘭兒初二那天就來過了,不歡而散。這個時候又來,而且現在已經是後晌了……
連蘭兒必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連蔓兒略一思忖,就猜到。
現在能有什麼要緊的事,莫不是跟四郎和銀鎖有關?要不然,怎麼連繼祖吞吞吐吐,不肯跟管事韓忠說明那?!
估計老宅那邊,這又是鬧起來了。連蔓兒心裡就有些不快,今天她們家請客的好日子,老宅那邊卻一點都不肯消停。
連葉兒也不高興,還時不時地盯連繼祖一眼。因為她知道,連繼祖很可能還會去找連守禮。尤其是,如果請不到連守信的情況下,那連繼祖必定會去找連守禮。
連守禮沒在這看戲,他在家裡打桌椅。
連守信聽完了管事韓忠的稟報,微微皺了皺眉。老宅吵吵鬧鬧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連守信心裡也有些煩。而且,只要不是關乎連老爺子和周氏的身子骨,別的事情,連守信並不願意理會。
而且,連守信也有些猜出連蘭兒兩口子是為什麼來的。
“不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有什麼事,這就好。”連守信想了想,就對管事韓忠道,“你去跟他說,我這還陪著客人,走不開。”
連守信這樣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要照直了說,那就是這種事不歸他管,他也不樂意管。多麼光彩的事情那!
管事韓忠就出去,又跟連繼祖說了幾句。連繼祖的臉上露出失望和有些焦急的神色,眼睛還朝棚子裡看著,似乎是不想走。連蔓兒就瞧見,管事韓忠拉了連繼祖的衣袖,一邊說話,一邊往遠處走了。
連蔓兒暗自點了點頭,重新將注意力轉到戲臺上。
不過,這些動靜,還是驚動了認真看戲的張氏和李氏。
“咋回事,繼祖咋來了?”張氏擦了擦眼淚,低聲問連蔓兒。
連蔓兒就告訴張氏,是連蘭兒兩口子來了,老宅想讓連守信過去。
“估計是鬧起來了。”連蔓兒還說道。
“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消停。都把吵吵鬧騰當營生了。”張氏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老宅有事了,要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