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啊,這麼大的福,她也享的不舒坦就是了。”連葉兒語氣一轉,又說道。
“怎麼回事?”連蔓兒聽得連葉兒話裡有話,忙就問道,一邊又看了連枝兒一眼。
連枝兒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又鬧騰了?”連蔓兒就又問了一句。五郎成親,家裡來了不少人。都只說家裡一切都好,並沒有說別的。可聽連葉兒這樣說,似乎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而且還事關周氏。
連蔓兒心中不由得就猜疑,難道是周氏出了什麼事?大傢伙故意瞞著不說,只怕觸了五郎親事的黴頭。一眾親眷有這番好意。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但同時,也證明,應該並沒有太過嚴重的事情發生。畢竟,這個年代的習俗規矩在那擺著,而且,這一家親眷都是處事穩當靠譜的人。
“應該不是啥大事吧……”連蔓兒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大傢伙商量了,說不是大事。就沒告訴你們。知道你們忙,好幾件喜事連在一起了。”連葉兒就湊在連蔓兒的耳邊,低低的聲音說了幾句。
“哦。”連蔓兒輕輕地哦了一聲。目光不由得黯了一黯,不過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就是這麼個事。”最後連葉兒又道,“沒告訴你們就對了。我在家的時候就跟我娘說了……”
說到這,連葉兒又四下看了一眼。屋裡並沒有別的丫頭伺候。只有吉祥和善喜兩個在另一角逗大寶玩耍。
連葉兒就又壓低了聲音。
“沒錯。她是做老人的。可是,這老些年了,她做的哪件事能讓人把她當老人尊重?一件好事都沒做過,對咱們也一點感情都沒有。可但凡咱們遇上點啥好事,她那就非得折騰折騰,故意的不讓人舒坦。”
“好像咱過好了,心裡高興了,她就受不了似的。這哪是長輩親人啊。這比仇人還仇人那。”
“大喜的日子,咱別提她了。咱高興的事還說不完那。”連枝兒在旁就說了一句。
“姐/枝兒姐說的對。”連蔓兒和連葉兒就都笑道。
姐妹三個又說連蔓兒做了縣主。並且和沈六定親的事,之後,就又說到今天的宴席,還有新娘子秦若娟身上。
“……蔓兒姐那回說的真不是哄我們,五嫂子人長的真好看,說話聲音也好聽,”連葉兒就興沖沖地道,“就是說話聲有點小,細聲細氣的似的。”
原來,今天在宴席的間隙,連蔓兒已經帶著連枝兒和連葉兒幾個去了一趟新房,看過了秦若娟,還陪著秦若娟坐了好一會,說了半天的話。
“是長的挺周正的。”連枝兒也道,“大寶她奶說看著是個福相,那身段應該也挺能生養的。”
連蔓兒和連葉兒就都點頭,心裡也都同時在暗笑。連枝兒雖比她們倆大不了幾歲,可卻早已為人、妻、為人母,雖是和姐妹們在一起,說話時的某些論調,已經頗為成熟且婦人化了。
“這不是剛進門嗎,在咱們跟前,還有些害羞。她平時說話不那樣,也挺響亮的。”連蔓兒又告訴連枝兒和連葉兒道,“等往後處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她也挺愛笑愛鬧的。”
她們這麼說著話,大寶又笑嘻嘻地過來,從衣襟裡取出兩個極豐滿的荷包,遞給連枝兒,讓連枝兒幫她拿著。
五郎的婚禮上,也有許多的吉慶環節,比如說金童滾帳,好讓新婚夫婦早生貴子什麼的。大寶不僅是吳家人的寶貝,也是連家心尖尖上的人。這種好事,當然少不了他。因此,也收了好幾個荷包。有連家這邊準備的,也有秦家那邊準備的。
這兩個,是大寶特別喜歡的,因此隨身帶著。現在玩的高興,就覺這倆荷包有些礙事,因此交給他娘給他拿著。
逢年過節,大寶都會收到不少的紅包。即便是平時,五郎、連蔓兒和小七看見什麼好東西,也常買來給他。自從大寶開始冒話,一天比一天聰明,他對這些東西就都記得很清楚。根本就沒人教他,他自己就咿咿呀呀地對連枝兒說“娘,攢著,給……寶兒……攢著”。
大傢伙送他的東西,都是他的,只是暫時放在連枝兒那裡而已。而且,他還時常想起來,纏著連枝兒要看,少了一件半件的,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因為這個,連枝兒時常背地裡說大寶是小財迷。
“小財迷。捨得給娘啦,”連枝兒拿了荷包,點著大寶的小鼻子笑道。“早讓你給娘,娘幫你拿著。你不肯,娘還能密下你的東西?”
大寶嘻嘻的笑,討好地在連枝兒身上蹭蹭,又去和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