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供狀,抄錄的副本。”五郎告訴連蔓兒道,“閆道婆畫押的那份供狀,我已經打發人給沈三爺和咱爹送過去了。趕緊把人都拿了,細細的審問,也省得夜長夢多。”
原來五郎讓人記錄下了閆道婆的供述,並讓閆道婆簽字畫押。正本送去給沈三爺抓人,又抄錄了一份副本過來給連蔓兒看。
連蔓兒低頭將閆道婆的供狀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微微地點了點頭。
“她都招認了些啥?”張氏在旁邊就問道。
“大體上都招認了,不過,有些地方,我看她還是沒說實話。”連蔓兒就道。
“這老妖婆,為了自己保命,把事情都推到錢家的身上了。”五郎就冷笑道。
“只怕,沈三爺那邊抓了人,也是這般說法。”連蔓兒就道。閆道婆這邊被按住了手,抓了個現行,還能如此推脫責任,那邊錢玉嬋等人又怎麼不會這麼做那。
“哥,閆道婆這邊,咱們有確鑿的證據,她是脫不了身的。閆道婆說是錢家指使,她手裡抓著什麼證據沒有?”連蔓兒忙就問五郎道。
“這老妖婆不是省油的燈,”五郎就笑道,“我剛才審問她的時候,也問了。她說,錢家送她的東西,她分文都沒動,都藏起來了。那就是證據,我已經按她說的,打發人去拿了。”
“這就好。”連蔓兒就笑著道。
“蔓兒,你放心吧,這一回,她們誰也跑不了。”五郎就道。
“嗯。”連蔓兒點點頭。這一點上,她也是有信心的。畢竟,這件事,錢家和閆道婆以為她們一無所知,但是事實上,她們卻是早有防範。如今,不過是等著抓一個現行,最後收網。
連蔓兒端坐家中,外面的人如何忙碌她不能親見,只能從不斷稟報進來的訊息中知道事情的緊張。五郎這邊將閆道婆的供狀送了過去,那邊沈三爺立刻親自帶著府城衙門的人衝進錢家。將錢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綁了,帶回衙門審問。
而五郎打發去閆道婆道觀裡拿證據的人也很快回來,除了閆道婆今天剛得的二百五十兩金元寶。還有許多其他的尺頭、金銀等物。
去拿這些證據的,除了作為出首人和原告的連家的人,自然還有府城衙門中差人。
連家、錢家都是官身,又是人命大案,當然不能私下了結。出動了官府,自然就要官斷裁決。府城衙門裡的人就派人來提閆道婆。
差人在前面等候,五郎帶著人就要綁了閆道婆送過去。
“五郎啊。你把那老婆子帶來,讓我見見她。我要問問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張氏就道。張氏自忖她待閆道婆不薄,閆道婆如此恩將仇報。張氏心中自然不平,這是想當面問問閆道婆。
五郎想了想,也就點了頭,讓人將閆道婆帶了過來。
閆道婆被五花大綁。披頭散髮。滿臉青腫,進來看見了張氏,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太太,救命啊。”閆道婆衝著張氏喊救命。
這下可把張氏給氣壞了。
“呸。”張氏啐了閆道婆一口,氣的指著閆道婆的臉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的心肝讓狗給吃了。你害我閨女,還讓我救你的命。你、你說你是咋想的那。你也真能想的出來。”
“我問你。自打我們到府城來,咱認識也有幾年了。這幾年。你上我家來,你張嘴,我啥時候駁回過你。我拿你當客待,從來沒有小瞧過你,跟你掏心掏肺的。我是哪一點對不起你還是咋地,你為啥就能狠下心害我閨女?”
“你這個老婆子,你太傷人的心了。你的心太毒啊。”張氏指著閆道婆,又道,“你跟我說的,你過去受苦的那些話,那也是假的吧,是你自己編的騙人的對不。要不,你也是受過苦的人,你咋能這麼害人那!”
閆道婆跪在那,也哭了。
“太太,我跟你老說過的話,沒有假啊。那都是真的,我是真命苦。你老待我好,真心把我當個人看待,我心裡頭都有數。我心裡念你老的好。”
“你念我的好,你還害我閨女。你糊弄誰那。”張氏氣的截住了閆道婆的話頭,罵道。
“太太,不是我要害姑娘。都是那錢玉嬋,還有她娘。是她們倆人,心裡頭妒忌姑娘。我是上了她們倆的當了。”閆道婆就哭著道,“天地良心,我不知道那藥那麼霸道啊。”
“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哄騙我娘。”五郎在一邊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就有些聽不下去了,抬腳狠狠地踢了閆道婆一腳。
“你是不知道那藥那麼霸道,發作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