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張氏自然沒有不依的。
“也不知道六爺到底在府城住多久,什麼時候有空。咱們也該提前安排了,請六爺過來坐一坐。”將東西都拾掇好了,連蔓兒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五郎道。
“對,這個是大事,咱得提前訂好了。六爺事忙,不知道啥時候就回邊城,要不就去京城啥的。”連守信也忙道。
“這個我哪能忘。”五郎就道,“我已經跟六爺提了,六爺說會來,就是日子現在還定不準。等過兩天,看看情況,我再跟六爺把日子定下來。”
“好,這咱得好好準備。”連守信就喜道。
一家人又說了一會話,見時辰不早,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之後兩天,連蔓兒都陪同張氏出門赴席看戲,席間少不得格外留心與五郎品貌相當的那些閨秀們。府城裡,似乎也都知道五郎要尋親事,那有年紀相當的女孩的人家,見了連蔓兒和張氏,也都格外留意。
張氏雖然急著要給五郎娶給媳婦進門來,但是那天跟五郎嘮過之後,也明白事關重大,不能操之過急,免得以後後悔。
到了第三天,就是重陽節的正日子,這天,是沈家辦酒席,遍邀親朋和府內的官宦。連蔓兒一家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這天早上,連蔓兒早早地起身。這樣的宴席,自然不能嚮往常居家那樣打扮,不過連蔓兒也實在不喜歡繁複的裝扮。
“姑娘,今天得把頭梳起來,姑娘想梳什麼頭?”如意一邊給連蔓兒梳頭,一邊就問連蔓兒道,如今,連蔓兒的梳妝打扮,主要是如意伺候。如意的手巧,很會梳頭。
“就梳你那天說的百合分 髻吧。”連蔓兒想了想,就道。
“這個好,既簡便,又俏麗。”如意就道。
一時間,將髮髻梳好,如意就讓連蔓兒看看是否滿意。
“姑娘的頭髮又黑又順,還比別人的厚實,不管梳什麼,都比別人好梳,且還不用假髮髻。”如意在鏡子裡笑道。
“你這是早上起來,嘴巴上就抹了蜜吧。”連蔓兒就笑道。
“婢子說的都是真話,不信問問吉祥姐姐。”如意就陪笑道。
“如意別的話婢子不敢給她做保,剛才這些話可是千真萬確。不只咱們家人這麼說,到了外頭,那些看見姑娘的人,也沒有一個不誇姑娘的。”吉祥正從櫃子裡往外挑揀衣裳,聽見如意這麼說,也走過來笑著道。
“去忙你的吧!”連蔓兒笑罵了一句,遂對著鏡子前後左右地瞧了瞧,見如意今天的髮髻梳的格外好,還在兩耳處梳了兩綹小垂髫,更顯得鏡中人活潑靈動,嬌俏無比。
梳好了頭髮,如意又將首飾匣子一層層的開啟,請連蔓兒挑選今天要戴的首飾。連蔓兒想了想,就只挑了頂赤金佛手鑲珠的小花冠,另外又挑了一隻赤金點翠鑲珠的髮簪,耳朵上自然選了與小花冠是一整套的一對赤金鑲珠墜子。
這三件首飾,都是五郎從京城給連蔓兒帶回來的,每一件上的珠子都有指肚大小,晶瑩潤潔,一絲瑕疵也沒有。至於首飾的樣式和工藝則都是內造的,價值不菲。連蔓兒也很珍愛,並不經常戴出來。
“不是婢子說,咱們家大爺真是好眼光。不只給姑娘帶回來的這個,還有給太太和大姑奶奶帶的那些,一件比一件漂亮。”吉祥和如意都在旁笑道。
“可不是。”連蔓兒也笑了。自家哥哥這樣,以後肯定會是個貼心的丈夫吧。就是不知道哪個姑娘有幸能做了五郎的媳婦。
頭上這樣就可以了,至於臉上,連蔓兒不過薄施了一些脂粉,又從吉祥拿出的幾件衣裳裡挑了一件鵝黃色的棉綾立領中衣,橘紅色遍地金的妝花褙子,湖色撒花遍地金的褶裙。吉祥和如意兩個丫頭伺候著連蔓兒穿好了,連蔓兒又選了一件赤金盤螭瓔珞項圈,並兩隻白玉鐲子戴了,又挑了一塊白玉蘭花佩壓裙角。
吉祥又幫連蔓兒挑了件橘紅色撒花的披帛。
連蔓兒裝扮妥了,才到張氏屋裡來。張氏和連守信也都已經按品級裝扮好了,隨後,五郎和小七也穿戴好了過來。
一家人穿戴起來,又和平常日子不同,相互看著,都很滿意。尤其是張氏,見三個孩子各個出落的品貌不凡,又是愛惜又是欣喜,一張臉上都是盛不下的笑。一家人坐了,丫頭們就擺上點心來,一家人隨意吃了一點,就出門來上了車,直奔沈宅。
到沈宅門口,就見門外已經停了許多車馬。人馬紛紛,雖然熱鬧,卻不嘈雜,自有沈府的眾管事帶著人引領進宅子裡。沈府今天的宴席擺在後花園中,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