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了,二郎自己個樂意。”
“這都好幾年了。啥時候是個頭。”連守信就道,“我心疼二郎。那孩子咱看著長大的,太老實了。”
連守信之所以這麼生氣,也正是因為心疼二郎的緣故。
“這不二郎媳婦她兄弟說了親事了嗎,眼看著就到頭了。”張氏就忙道,“熬出來,往後就好了。”
“二郎自己個樂意,咱著急也沒用。再說了,二郎是好孩子,可還有二當家的兩口子那。”張氏就又道,“這要換個人,能管住那兩口人。也就是這二郎媳婦,能看住二當家的不去耍錢。”
張氏這麼說,連守信就沉默了。
“都不爭氣。”沉默過後,連守信悶悶地罵道。這罵的除了二郎,當然還有連守義和何氏兩口人。
“沒法子,他們也就算湊合了。”張氏又繼續勸。本來,她並沒有這麼些話來勸連守信,不過晚飯前跟李氏、吳王氏、連枝兒和連蔓兒說了半天,她獲益不少,勸起連守信來,也容易多了。
“要像你說的,二郎找個啥啥都好,特別賢惠孝順的,那得讓二當家的兩口子給欺負成啥樣?更別說管著不讓二當家的耍錢了。”張氏就又道,“孩子他爹,你說是不是?”
連守信心裡是覺得二郎要娶個賢淑孝順的,如同張氏和趙氏這樣的媳婦才好,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張氏的話很可能會成為現實。
“哎……”連守信又嘆氣,心裡再次狠連守義父子們不爭氣。
“要是娶個再差點的,她不攔著二當家的耍錢,她也不好好過日子,那就更糟了。”張氏就又道。
“你今天咋都向著羅小燕說的,你幾天還能說了。”連守信抬起頭,看著張氏。
“那不是枝兒跟她婆婆來了嗎,還有我娘、蔓兒,我們嘮這個嘮了半天。”張氏就道。
“那你的意思,是得幫這一回了?”連守信就又問。
“我還想問你那,你拿主意吧。”張氏就道。
“要我拿主意,就不幫。”連守信氣道,“她羅小燕不真心跟二郎過日子,你還沒看出來,他倆這都過了幾年了,羅小燕連個孩子都不給二郎生!……她算個啥東西,二郎娶她幹啥的!”
張氏本來怕連守信生氣,都沒提這個茬。誰知道,連守信人家自己早就覺察到了,還很當一回事。
二郎有二妞妞,羅小燕有招弟,兩個人都很健康,都是能生養的。可是成親幾年,他們確實沒有孩子,這就奇怪了。
“她打著啥主意那,那都是明擺著的。不就是怕再生個孩子,還得養活,怕分薄了給她爹孃,她兄弟和她妹子的嗎?再有個孩子,要是個兒子,那二郎的心肯定得撲孩子身上,得給孩子攢錢啊。她就怕這個。肯定是她,不樂意給二郎生。”
“二郎心眼實,剛才我把羅小鷹給支開了,我還特意問了他。他還說他和他媳婦挺好,反正都年輕,孩子總會有的啥的。”
“肯定是那婆娘使了啥招了,二郎還不知道那。”連守信越說越氣,“我這當叔的。我沒辦法問他那一句,深了的話,我也不大好說了。”
“那婆娘不是好東西!”連守信最後又罵了一句。
張氏聽了。就明白連守信是猜疑羅小燕為了孃家,不想給二郎生孩子,所以暗地裡用了避孕的法子,二郎卻被瞞在鼓裡。
“哎。”張氏也嘆了口氣,說心裡話,她也有這個猜疑。“是過分了,我先前沒往這上頭想。打發二郎媳婦走的時候,我還問了一句,她就變顏變色的。”
“咱蔓兒還說我敲打她敲打的好。”張氏就又將連蔓兒說的那些話。都跟連守信學說了一遍。又想著既然連守信連這個都想到了,別的事情也沒必要瞞著了。張氏就又將吳王氏說的,王家和王家姑娘的情況跟連守信說了。
“這樣的姑娘娶進門,能持家嗎?”連守信皺眉。“羅小鷹和他媳婦要是立不起來。那羅小燕不是還得管?到時候,還是二郎遭罪!”
“那這個事,咱是管不管,要管的話,應該咋管?”張氏就問。
“把孩子們叫來,咱商量商量吧。”連守信想了想,就說道,“五郎送曲先生回去歇息。應該還沒睡。看看蔓兒睡了沒,沒睡就也叫過來。”
“那行。”張氏就點頭。忙招呼兩個小丫頭進來吩咐了。
連蔓兒正在和李氏、張王氏說話,就見一個小丫頭進來,說是連守信和張氏找她過去說話。
“你去吧,你爹孃肯定是要找你商量事。”李氏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