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足,很多事情需用我等,引入人口,互通物資,別忘了,大明當下不和他們直接通商,可是一旦大明與他們通商了,第二天他們就會把我等趕出琉球,你信不信。”
這個是不容置疑的,鄭芝虎也沒辯駁,他們就是紅毛的代理人,哪天紅毛不需要了,他們就是被放棄的時候了。
“不過,我們有幾百艘船,大船就近百艘,在這裡佔島為王也不錯嘛。”鄭芝虎嘟囔著。
“愚蠢,除非你佔了倭國這麼大的島。”鄭芝龍鄙夷的看看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弟弟,“弗朗機人,尼德蘭人都是有國的,倭國也是有王有將軍的,我們在小島上能有什麼作為,在海邊鬧的狠了,大明讓出一些利益,就能與尼德蘭人,弗朗機人一道出兵滅了我們。”
鄭芝龍看鄭芝虎又要張口狡辯,“你最佩服的汪直如何,有船數百,縱橫海上,最後還不是敗亡。”
鄭芝虎撇撇嘴,總算不出聲了。
“二弟,記住,打垮水師,朝廷要想在海上對抗尼德蘭人,弗朗機人,和大股海盜,就得依靠我等,到時,我等在大陸紮根,抓住軍權,海陸皆通,如此不出十年,無人可制。”鄭芝龍正色言道。
“好了,大哥,你說打東我絕不打西。”鄭芝虎怏怏不快的低了頭。
天明時,廈門島遠遠的霧色中隱隱出現了。
福建水師指揮使吳全德在官署小休片刻,沒辦法,早晨,福建巡撫朱一馮招來自己大發雷霆,因為,戰報傳來,廈門總兵俞諮皋不聽勸阻,出港迎擊海盜去了。
本來,介於海盜頭目鄭芝龍、劉香、李魁奇等人合流,戰船千艘,襲擾福建日甚,規模龐大,動輒幾十艘船,朱一馮決定,重災區廈門一旦有大股海盜來襲,就堅守待援,等水師本寨支援到來時再出擊殺敵。
不過,俞諮皋依仗自己同權閹魏忠賢有所瓜葛,對朱一馮陰奉陽違,此番貪功冒進,竟然帶兵迎擊大股海盜,朱一馮估其必敗,命令水師馬上增援,吳全德急命洪先春等率船百艘疾馳廈門。
忙完這一切,吳全德才小憩片刻。吳全德心下暗附,福建真是多事之秋啊,紅毛,海盜,山民變亂,走馬燈的上場,就沒有消停的時候。此番,也不知勝負如何。朱一馮剛剛接到手裡的真是一個亂攤子啊。
“好樣的,鄭彩。”鄭芝虎大吼一聲,看到鄭彩、楊耿、陳輝率領百艘鳥,沙船激戰多半時辰,終於攻破了俞諮皋的前軍,鄭芝虎大喜,自率大船五十艘,火船百艘衝入敵陣,與俞諮皋大船本隊接陣。
“轟,轟,轟。”弗朗機一連三炮擊中對面海滄船的船頭,船頭海盜急退,留下死傷的十來名炮手,船頭的兩門弗朗機已經是沒人操炮了。
“好,回去賞炮手銀二十兩。”廈門水師千總胡奎大喝道。
五十息後,弗朗機對準來船又是三炮,兩炮命中,激起木片四處飛濺,不過,弗朗機炮的表演到此暫停了,只有半個時辰散熱完畢後,才能繼續開火了。
對方海船則無聲無息的靠近,待到接近到只有不足五十步時,來船向胡奎所在大船靠來,胡奎明白,此是海盜打算靠幫接戰了,忙大喊,“弓弩,火銃備戰,”
隨著胡奎的喊聲,十餘名弓手,火銃手,盾牌手上前,此時,從對方船舷護板下突然出現了火銃手,弓弩手,盾牌手,兩方几乎同時開火。
一時間,慘叫聲幾乎同時傳來,雙方都有數人倒下,接下來,在互射中雙方的人員損失殆盡,此時兩船交匯,從海盜船艙中衝出十餘名的海盜,下甲板中衝出數名水手,拿出長鉤勾住官船,兩船對進,只差幾步就會並靠一起,十餘名海盜箭步衝上官船,同水師兵甲搏殺起來。
鄭芝虎左手用鐵盾隔開一名水師兵丁的長槍,右手一刀連人帶刀砍倒一名兵丁,回首連砍數刀,終於砍斷長槍,反手一刀結果了其性命。
此時,三名披甲明軍從船艙中衝出,身邊護衛與兩名明軍肉搏,鄭芝虎盯住對方身著扎甲者,上前一刀,敵將用鐵盾擋開,劈來一刀,鄭芝虎左手鐵盾旋出擊飛敵刀,右手一刀砍中敵盾,左手鐵盾急撞敵將,敵將氣力不及,飛跌出去,倒在甲板上,鄭芝虎上前一刀砍斷敵將左腿,敵將大聲慘嚎,鄭芝虎反手一刀砍下他的頭顱。
其他海盜有的手持短斧,有的手持鐵叉雖說兵器沒有明軍齊整,不過拼命的勁頭可是強多了,每次上陣鄭芝龍都是許諾搶了銀兩拿出三成獎賞,如果沒有銀兩,鄭芝龍自掏腰包獎賞,故此海盜臨陣奮勇,而明軍大多是軍戶,每月就是那些個糧米,還不能月月發放,如何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