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跟上前一點,提著垂落到地上的地圖,一起舉到其他宮人端上來的架子上垂掛好。
“皇兄,請看地圖,中州在這裡!”這時,哥舒璟接過宮人遞過來的一根金杆戳中地圖上的某處。北齊帝眯眼看了看,好像看不清,再揉了揉眼還是看不清。於是乾脆提著衣袍大步誇下龍椅,走到哥舒璟身邊看。
“哦,原來是這裡啊!”北齊帝恍然,而後眼睛在地圖瞄了一圈,突然驚喜的指著範圍最大的一道圈印道:“啊,這裡是咱們皇城對不對,是朕現在站的地方!”
“沒錯,皇兄!”哥舒璟耐著性子解釋,而後又戳中一旁的一個州縣道:“從皇城到最近的下一座城市,遠的南邊快馬七天,近的西邊快馬一天。而從西關一路過來,有十個省會,如果馬不停蹄,差不多要走一個月的路程!如今西蠻的人打下了兩個省會,被西門將軍抵禦在中州。自中州到京畿,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月!如果西門回抵擋不住,西蠻人就會直逼魯源,而後三天只內輕鬆取下三州縣!”
“半個月?”北齊帝重複喃喃,又是半個月不知是什麼概念的樣子,殷璃飛站在旁邊都不禁為他發愁。
“啊?半個月,居然這麼快嗎!?還三天?那,那豈不是隻有,只有十天左右了”北齊帝終於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瞬時驚的臉色大變,忙一把扯住哥舒璟寬大的秀擺激動道:“皇弟,你你你快想想辦法,這西門愛卿都重傷,中州能守得住嗎?”
終於反應過來了,真難得啊!不過殷璃飛還是看得皺眉,基本上已經不期望他自己能有什麼英明的決策了,到頭累的還是哥舒璟!
“如今是需要一位真才實幹的將領統帥才行,不過在這之前臣弟還是像皇兄說一下中州敵人的情況吧!”哥舒璟不疾不徐的說。
“好好好,你快說!”北齊帝忙催促。
“據軍情來報,那西關人不僅狼子野心,兇殘無道,還用了一種能夠控制人心魂的蠱蟲禍害我朝將士!此蠱蟲透過血液進入人的身體,之後令我將士瞬間被操控住,做出很多違背意識的事情,西門將軍此次被親信刺傷便也源自於此因!”哥舒璟這話說完,全殿譁然。
而原本有躍躍欲試,想一立戰功的人這時都不禁縮了一下脖頸。
“簡直是無稽之談!”這時,一道反對的聲音起。殷璃飛循聲聽去,還沒有回頭就聽出是北堂辛奇!
在所有人因此看向北堂辛奇時,北堂辛奇冷笑的看向哥舒璟:“王爺又未曾親臨戰場怕是不知,那西門回的親信周政其實本就心術不正,好在此人已經被誅。但這些危言聳聽的謠言分明是有些人擔心被牽連,所以故意想出來的搪塞藉口!要知道,謀反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周政死了,他的親系卻都還在!”
“國舅如此瞭解周政的情況,想必是親臨過戰場了?”哥舒璟也不反駁他的話,只丟擲這麼一個問題。
“這還用親臨戰場嗎,周政刺傷西門回,那是無數人都看見的事實!”北堂辛奇義正言辭的說。
“只不知這無數人裡包括國舅嗎?又或者,包括如今朝堂的某一位?”哥舒璟反問,清冷的眼波在在場一掃而過。
“王爺,你這分明是幫逆賊脫罪!”北堂辛奇不依的狡辯。
哥舒璟方想開口,但暼見北堂辛奇身邊的北堂臻,便頓了一下。
“皇上!”這一頓,北堂臻便邁步上前。
“臻兒!”北堂辛奇立時變了臉色,欲要阻止他說什麼一般。
北堂臻看也不看北堂辛奇,拂開他的手朝北齊帝道:“攝政王與國舅其實不必為此事爭論不休,微臣願意帶兵出征,以驗證事情的真偽保我北齊國土和百姓安危!”
“胡鬧,這帶兵打仗何時輪到你督察院來論是非?還不退到一邊去,這件事自有皇上與兵部京畿皇營定奪人才!”北堂辛奇臉色白了幾分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照國舅這樣說,除了我北齊士兵,遇上西蠻賊子,我北齊百姓就因為不在其位,所以應該束手就擒,任他們屠戮嗎?”北堂臻毫不留情的反駁。
“你——”北堂辛奇被這分明胡攪蠻纏的話堵的一噎,卻反駁不出來。
殷璃飛看得暗笑,人說虎父無犬子。這北堂辛奇每每和哥舒璟歪曲事實,胡攪蠻纏,他親兒子卻來正對他!沒有想到,這北堂臻看起來刻板,口才卻是不錯呀!
哥舒璟也樂得在一邊看父子鬥法,只是,如果說真心話,他並不希望北堂臻出征。就怕他血氣方剛,年少輕狂,一時輕敵出個什麼事情,以後誰給北堂辛奇這樣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