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阿洛睜開眼,就看到一條肉舌在身上舔來舔去,弄得到處都是黏黏糊糊的。
撐起身子四處看了看,沒見著西琉普斯的蹤跡,阿洛抬起頭,對上兩隻水缸大小的血紅眼瞳——正安在一顆碩大的獸頭上。
阿洛微微皺眉,才發現自己是躺在那巨獸的那幾乎等身的長尾上的。
流牙呢?阿洛正在疑惑,那條舌頭就又舔了上來,巨獸的眼裡全是欣喜,透出的情緒十分熟悉。
阿洛緩緩地抬起一隻手,嘗試著伸出去,巨獸低下頭,把頭捱過來蹭著他的掌心……這動作也很熟悉。
“是流牙吧。”阿洛微微笑了笑,“對不對?”
隨著阿洛的話,那披在阿洛身上的長長毛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跟著是一雙強健的手臂和寬闊的胸膛,正好把他包在了懷裡……唯一的遺憾,兩個人都是赤|裸的。
“洛。”西琉普斯雙臂把懷裡的銀髮青年擁緊,低聲說道,“是我。”
兩人之間毫無縫隙地貼合,讓阿洛很快察覺到對方身體的變化,忽然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不禁伸出手一推。
西琉普斯察覺到阿洛的推拒,眼神一黯,但跟著卻用力把他壓在自己胸口,不肯去看他的臉。他當然也記得自己之前做了什麼,儘管那時最初他是神志不清的,但後來他則是刻意地放縱了自己的欲|望,他的確是因為與阿洛的金丹水乳交融的感覺太好才連身子的反應也控制不住——雖然他在這方面的意志力原本就相當薄弱,不過,他畢竟也算是趁人之危了的……因為阿洛對他的心疼,讓他霎時忘乎所以。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自己的力量已經平穩,阿洛也已經醒來,可是,阿洛還會原諒他嗎?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剛剛阿洛想起那瞬間的直覺反應讓他心裡頓時忐忑起來。
阿洛良久沒有說話,西琉普斯心更慌了:“洛……”他摟在阿洛腰上的手臂緊了緊,往後略退一步,把懷中人的頭抬起來,而後,他驚訝地睜大了眼。
他看到了一張紅得像是要滴出血的臉。
心裡倏然升起一股狂喜,西琉普斯忽然明白了什麼,重新把阿洛摟住:“洛,洛……你……”
阿洛嘆口氣:“我本來不明白的,可是現在明白了。”
“那,洛你不怪我?”西琉普斯仍然不肯相信自己夢寐以求的願望就這樣達成了,兀自確認著。
倒是阿洛,他一直知道恢復了記憶以後的西琉普斯是一個即使他前世的師門掌門人可能都及不上的強者,卻沒有想到,會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患得患失的神色,心裡又不忍起來:“怪你幹什麼?流牙,本來就是我先……的。我沒想到修魔者的雙……與我們有所區別,但那並不是流牙你的錯。”
說到後面,阿洛的聲音很低,可西琉普斯還是聽懂了其中並沒有怪罪之意,才在嘴角露出了一點淺淺的笑容,卻在下一刻僵在了那裡。
因為阿洛的聲音又響起來:“流牙,之前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西琉普斯的怒火“噌”一下燃起來,他第一次打斷阿洛的話:“我是故意的!”
“……什麼?”阿洛頓了一下。
“我說,洛,我是故意的。”西琉普斯重複道,“我在融合力量的時候,儘管痛苦,可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我感覺到洛把金丹送入了我的身體想要幫我梳理能量,而不知怎地,我的金丹也迎上去了,那感覺很舒服,跟著,我的身體也因此有了反應……洛,你從前只知道人有欲|念需要用‘交合’解決、卻並不明白解決欲|唸的具體過程該怎麼做對不對?我對你做的那個,就是‘交合’,那代表我想要你!”
阿洛剛平靜一點的臉色又泛起些紅來:“流牙,我本來不知道修魔者的雙修會引發身體動欲,對於我們這樣的正道修真者而言,並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現在知道了……
西琉普斯敏銳地捕捉到兩個字——“雙修”。
“什麼是雙修?”他看著他問道。
阿洛也發現自己說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雙修……與人類之間的‘交合’相似,只不過並不是**接觸,而是元神相交,金丹共舞或者元嬰相融,所得到的快|感也是來源於元神。”
“所以洛,你其實已經跟我結婚了對不對?”西琉普斯心情好起來,“無論是**還是元神,我們都已經交|合過了不是嗎?”
“……不是的。”阿洛搖搖頭,“流牙,這只是個意外,修魔者與正道修真者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