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俊美但是剃光了頭髮的女法師哼了一聲:“這些軍隊什麼時候成了咱們的?費爾頓。你可要搞清楚狀況!”
“等我將南巢城的安帕、華曼山的斯科特、軟湖城的坎貝爾家族派到前線去,剩下的軍隊就是咱們的。”銀色胸甲的男人揮舞著雞串,如同在使用魔杖一樣。“塞拉,我這可是幫了你的大忙吧!”
塞拉知道費爾頓的想法,所以走到了他的身後,用細長蔥白的手指在他頭上輕輕按摩。“想要獎賞。哈?”
“獎賞?”費爾頓搖搖頭。他的手指輕輕一揮,塞拉便失去身體的控制,跌坐旁邊的椅子上。“你要記清自己的身份,我是卡斯帕大師的首徒,只有大師才能獎賞我。你最多隻是付給我報酬而已。南方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還有沒建立起赤紅尖塔,大師已經非常不滿意了。若不是看在過去你我同學的份上,我怎麼會來幫你?”
塞拉用力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才逐漸恢復對身體的直覺。剛剛那一瞬間,她就像是石化了一樣,面板、肌肉甚至心臟都不再屬於自己,只剩下思考的能力。精通變形咒語的人難道也精於身體控制?塞拉不敢多想,害怕自己的念頭被眼神或動作出賣。諾克斯共同會太善於捕捉身體語言,並計算出其後隱藏的含義。塞拉小心翼翼的躬身立在一旁,看著費爾頓如同一個野蠻人一樣大口撕咬雞肉串,任憑油脂和蜂蜜打溼了他的鬍子。
這一切都是偽裝,是變形術的一部分。費爾頓很多時候已經記不起自己最初的樣子,他有過太多的身份,執行過太多的任務。不過他始終牢記自己是卡斯帕大師的徒弟,要為了諾克斯共同會的目標奮鬥。
追蹤黑鳳與金龍的工作毫無進展,這兩個名字的真相似乎被隱藏起來,即便使用預言法術也不能得到任何資訊。費爾頓害怕卡斯帕大師的責罰,於是盤算在南方立下功勞,好討得老師的歡心。
“繼續讓安多因的戰士們攻擊,直到那個法師不再使用火球為止。”費爾頓對於傷亡毫不在意,殘酷的下達命令:“讓其他的領主好好看看,什麼才叫做盡忠職守!”
城牆上,西格爾避開弓箭,找準機會便向下施展火球,壓制了整條防線的敵人。在不斷的轟炸下,僥倖逃得性命的民兵全都縮回到壕溝之中,努力將自己的身子壓低,任憑火焰的風暴在自己頭上掠過。他們大聲祈禱,希望仁慈的大地之母保護他們,免予火焰和灼燒的酷刑。
西格爾隨即將攻擊的目標改為雲梯。他召喚出火元素獵犬,沿著城牆奔行,從守軍的身邊掠過。它們找到搭在城頭的梯子,便會躍上去,然後向下俯衝攻擊。向上攀登的騎士抽出手中的長劍,一邊維持自己的平衡。一邊阻擋熾熱的狗嘴。
“放箭!”騎士的長劍被咬住,虎口傳來陣陣疼痛。他大聲呼叫援助:“弓箭手呢?弩手呢!”
支援很快就到,弓箭插在了火焰獵犬的身上,然後像火把一樣燃燒起來。騎士趁機抽回被咬住的武器,然後用力斬下狗頭。
他取得了勝利,但立刻發現自己失去了勝利。停留在雲梯上的火元素獵犬。已經用自己的身體引燃了木製雲梯,火焰將梯子的階梯燒斷。
雲梯倒下,勇敢的騎士墜落下去,狠狠地摔在屍體上。幸好有盔甲的保護,他保住了性命,但斷裂的骨頭和錯位的腸子讓他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撤退!”有人大聲喊道:“快逃命吧!”
被火球點燃的民兵四處亂跑,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瘋狂的衝向盾河,穿著盔甲跳了進去。這樣的場景徹底擊潰了進攻者計程車氣。他們紛紛跳入壕溝,迅速向後撤離。西格爾施展咒語,召喚出浮空的假眼,飄出城牆為他偵查情況。
民兵都撤退了,受傷的騎士們在侍從的攙扶下也在向遠方撤離。西格爾看到壕溝中還隱藏著一些人,他們緊緊貼在牆壁上,用沙土掩蓋身形。
“誰都不準開啟城門。”西格爾說道。
“大人,我們需要箭矢。戰場上還有很多可以利用。”瑪娜回答道:“必須注意補給了。戰爭的消耗實在太大。”
西格爾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從城牆上吊個籃子下去。一次最多三個人。”他壓低聲音對女射手說道:“在壕溝中隱藏著刺客,不要放鬆警惕。”
敵人退去後,城牆上發出勝利的高喊,“領主大人萬歲!”人類和半獸人士兵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嚎叫聲震耳欲聾。
“別叫喚了,注意休息!”西格爾說道:“他們全是笨蛋。所以還會上來送死的。你們要對笨蛋有耐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