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金屬盔甲了。而且這東西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好處:只要東拆西湊各種金屬環,把鏈子湊齊整,就能算得上是件盔甲。
這總比像裁縫加鐵匠一樣改裝鑲嵌皮甲簡單多了。
西格爾找來鉗子、金屬剪和鐵錘,坐在侏儒身邊,忙碌起來。他學的很快,手勁又足,沒用半天就掌握了技巧。後來他可以做到閉上眼睛,僅憑手感就分辨出金屬環是人類製造還是矮人的手藝;知道哪些部分是需要替換的,那些零件是關鍵承受衝擊力的;他掌握了每個環扣應該按照怎樣的順序佈置,才能使整件盔甲的配重平衡。他廢寢忘食,午飯都直接省略過去,一直呆在盔甲堆旁。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把鍊甲衫本體,包括襯墊和外罩全部都湊齊了。
工作算是告一段落,陂鴨也趁機遞給他一杯水,讓西格爾大口灌下。“這水一點異味都沒有!”他驚訝道:“哪裡來的好水?”
“蒸餾!一門新的技術,感覺不錯吧。”侏儒趁機推銷:“我試過了,這種水放在皮囊裡可以保質兩週時間,比無泡啤酒好多了。冒險者們會出錢購買這種安全的水的,只要一銀幣酒可以裝滿一大水囊。”
“祝你生意興隆。”烏賊把杯子還給侏儒。“你這水比鎮子上最好的泉水都好,一定能掙錢。”
“這倒是真的。”陂鴨嘴角向上微翹,興味盎然地掂量西格爾的鍊甲衫。“很不錯的盔甲,比我預想的要好得多。說不定你有做個好鐵匠的潛力”,他做出結論。
“我得感謝你告訴我雜貨店的秘密。”西格爾說,“我還真沒想到這裡面有好大的生意可做。”
“你接下來準備幹什麼,要不要去武器店看看?”
“不了,爵士大人會挑選武器的。他說會根據我的訓練情況找合適的裝備,他可是個厲害的劍客,眼光不會錯的。所以我沒什麼需要再買的了,日落之前還會待在這裡,拿你的這些盔甲練練手,說不定還來得及修好幾套。”
“你可真好心,那我不是賺大便宜了?!”侏儒高興的說道,蹦了起來。
太陽落山之前,西格爾一直在忙著修理盔甲。他幹活的速度越來越快,令旁邊熟練的侏儒技工都讚歎不已。這一下午的時間他又修好了兩個鍊甲衫,還幫忙整理了一小堆皮甲鉚釘。雜貨店的技工教給了他鱗甲的拆卸和修理秘密,還幫忙在西格爾的鍊甲衫裡裝上了一塊護心板。
“絕對比得上矮人的手藝。”那個侏儒自豪的說。
就這樣,西格爾有了自己的盔甲,而且這個盔甲可以根據身體的成長變化慢慢改裝。他把鍊甲衫穿在外套下面,驕傲地昂著頭回到了旅店。明知道沒人能看出他裡面有鍊甲衫,但是西格爾仍覺得此刻自己是不可戰勝的,好似世界之王。
回到旅店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人聲鼎沸,好多水手聚集在這裡,大聲歌唱著。因為這裡的老闆蒂莫西做過水手,還曾經是個厲害的大副,所以水手們將這裡視為自己的地盤,是一艘不會沉沒,永遠快樂的好船。
“當你餓了,吃口肉啊;當你渴了,喝口酒啊!當你樂了,吃口肉啊;當你傷了,喝口酒啊!”水手們大聲歌唱著,短促有力的歌詞更像是戰鬥號子,他們唱到:“躲著海盜,吃口肉啊;迎著風暴,喝口酒啊!遇到兄弟,肉加酒啊;遇到美女,*起來啊!”
西格爾穿過擁擠的人群,不斷讓路給強壯的肌肉或者圓滾滾的肚腩。他留意到這裡的水手會上下打量他,尤其是關注那頭黑髮。幾個水手小聲議論著:“看,那不就是傳說中烏賊的孩子嗎?”
“嘿,水手長,這邊!”西格爾循聲看去,發現一個熟人。傑尼斯-“齙牙”,他曾經在索斯號上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勞資糾紛’換了其他工作。西格爾記得傑尼斯是個老實熱情的人,兩人年紀相仿,又在大副手下做同樣的工作,互相熟悉。所以他費力又擠了過去,坐在老朋友旁邊。
幾年不見,“齙牙”的口腔問題變得更加嚴重了,現在他兩顆大門牙或已經開始從兔子向海狸轉變。他和兩個海員朋友坐在一起吃喝,桌子上滿是啃光的雞骨和盛酒的大碗。
“來來來,給水手長讓個地方。”傑尼斯推了推他的夥伴。已經喝醉的水手直接從椅子上歪倒下去,躺在狼藉的地板上呼呼大睡。其他人只是簡單的表示了鄙視,也不去管他。
“齙牙,你什麼時候靠岸的?最近過得怎麼樣?”西格爾毫不客氣地坐下來,和傑尼斯的朋友點頭致意。齙牙過去的酒量就十分驚人,他那個還能留在桌子上的同伴也快要到了極限,腦袋在酒碗裡晃來晃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