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舒舒又想起來,人雖然不是她殺的,可終究是她約出去的,所以並不能說就完全沒有關係。尤其是她還留了張紙條和一塊曲奇。
但願三爺在看到紙條的時候就已經毀了它吧,至於那塊曲奇,最好是吃掉了。
——她目前也只能這麼盼著而已。
這麼東想西想的,舒舒總算準備好了各種梳洗要用的東西,進去裡屋跟青書一起服侍四爺梳洗。
只剛剛梳洗完,還沒來得及佈置好飯桌,園子裡突然喧鬧起來,似乎一時間來了不少人。
舒舒和青書相顧驚疑,正不知道要不要出去看看,卻發覺那些喧鬧聲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四爺病中需靜,誰敢把喧鬧帶到這裡來?
舒舒的心瞬間冷了下去。
莫不成是那張紙條被發現了?
怎麼會這麼快?
片刻舒舒又冷靜了下來,一張紙條並不能說明什麼,誰就能斷定那是她的筆跡?
那樣拙劣如同新學的字,但凡初學者都寫成那樣吧。
而雖說這府裡會做曲奇的只得她一個,可是曲奇卻也並非只有她一個會有不是嗎?
這時候需得咬死了口不承認,何況她心裡理直氣壯,三爺絕不可能是她殺的!
就算夢遊——就算她真的會夢遊她也得有那能力不是!
就憑她這小身板,能從正面殺了三爺?
這樣想著,等那些人闖進屋裡來的時候舒舒面上就只剩下疑惑而不剩一絲慌亂了。
只是那些人可不管她是不是有慌亂。
領頭的是個婆子,一進屋就問身後的人:“哪個是舒舒?”
又怪腔怪調的說:“叫什麼舒舒,名字就怪里怪氣的,怪不得會做出這樣的事。”
舒舒只管和青書相顧驚奇,早有小丫頭出來指認了舒舒:“就是她!”
婆子冷笑一聲,對身後的人說:“綁了!”
立刻就出來兩個婆子,氣勢洶洶的走到了舒舒面前,一邊一個揪住她的胳膊,架起來就要往外走。
舒舒這時候臉上才顯出慌亂來,青書急著攔道:“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說什麼事,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拿人?”
四爺又在床上咳成一團,青書又忙去給四爺順背。
四爺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婆子憤怒地說不出話來。
青書又趁勢說:“當著爺的面呢,怎麼就一點分寸都沒有。”
那婆子虛虛的笑笑:“對不住四爺了,只是,大奶奶那裡讓拿人,我們也不敢怠慢不是?四爺要是有什麼疑問還請問大奶奶,不要為難我們奴才。”
這到底是誰為難誰!
這次連青書都氣得說不出話來,四爺那裡頓時又是一陣嘔心嘔肺的咳。
那婆子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得勝回朝一般說了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