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汗,自己竟然這麼遲鈍嗎?
四奶奶又笑:“還不快去。”
舒舒就告罪去了。
舒舒去找了孃親一說,孃親吞吞吐吐道:“她沒爹沒孃這也沒什麼,只要人好,咱們家也不在乎嫁妝什麼的。只是,她哥哥腿斷了……”
“又不是養不好了。”舒舒好氣又好笑: “就算養不好,頂多以後瘸點兒罷了。”
“你懂什麼!”舒舒娘斥道:“他們兄妹才沒來幾年,能攢出幾個錢來?她哥哥這腿一瘸就決不會再有什麼好活,她又還沒個嫂子——這是最花錢的一項。她要是嫁到我們家裡來,這以後我們是管呢,還是不管呢?”
舒舒真心覺得孃親想多了,不過又不能說她的話沒道理。
而且她能想到這些,也是存了照拂親戚的意思,這樣想原是好事。
舒舒娘嘆口氣,又說:“何況我還想早些兒抱孫子。”
這回舒舒真的無言以對了,要想吉祥兒放出來,這的確有得好等。
想了想,舒舒娘又抓著舒舒的胳膊說:“你也別急著回人家,等我回去問過你哥哥的意思先。按你說他們是見過的,沒準你哥哥早就看中了人家呢,要是你哥看中了,別說她哥只是瘸了,就是癱了,咱家也養著!”
“娘——”舒舒頓時感動不已。
這一世,她沒能攤上個有身份有地位,甚至哪怕能獨立自主的雙親,卻何其有幸,攤上了一對依舊疼她愛她,視她如珍的爹孃!
是的,她爹孃雖說不過只是平凡至極的小人物,還是奴僕,又有所有小人物短視自我等缺陷,但是,疼愛她和哥哥的心卻一些兒也不少,肯為她們做一切自己能做到的。
只是,她們怎麼就想不明白讓她去給府裡的爺做小老婆其實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呢?
關於這一點,舒舒好生無奈。
孃兒倆說完舒舒就回去了,回到竹園的時候四奶奶正坐在窗前發呆,看到舒舒回來,有些恍惚地問她:“開飯了嗎?”
“還有些時候呢。”舒舒說。
“哦。”四奶奶又開始發呆了。
“不如我們再做些曲奇?或者其它,比如餡餅什麼的?”舒舒提議道,打心眼裡希望她能鼓起點心氣神來。
四奶奶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你做吧,我看看就好。”
舒舒只好自己一個人去做。
曲奇都做了兩回了,這回舒舒想做餡餅,而舒舒所謂的餡餅其實是指果醬麵包,有些兒類似柏林包,只是舒舒不愛柏林包外面那一層糖粉,總讓媽媽不要放,舒舒媽媽就說這根本不叫柏林包而管它叫餡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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