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社會了,你當還三千塊花一輩子的社會呢。這兩年,眼見著,物價可就起來了啊。
高橘子哭了,哭的傷肝傷肺,她不敢大聲哭,只能小聲嗚嗚……哭完,她對著手足無措的趙建國擺擺手:“快滾,老孃一刻都不想見你。”
看看錶,趙建國又香了他一下後,滾了。他滾到門口的時候,高橘子又趕出來,往他口袋裡塞了五十塊錢,還給他拿了一條早就備好的牡丹煙,一瓶胃藥。丈夫是當了書記的,吸菸上高橘子不願意他受罪丟人。
趙建國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訕訕的拉著高橘子的手,摸索了一下,轉身又義無反顧的上了吉普車,高橘子能猜出來,這一走,最少又是倆禮拜。
午夜,星星亮晶晶的眨巴著眼睛,高橘子穿著拖鞋,坐在家門口發呆。這幾年,天南地北的跑,世面見了無數,她的想法早就超過了這個小城市同等的女人。她知道賺錢,數錢是什麼滋味。也知道有錢在口袋能活的多安慰,今天早上去廠子,她遇到了李科長。這一輩子辛苦工作的老科長,現在每天用平車給人拉燒土,一車才賺五毛錢。
應該怎麼辦呢?高橘子茫然了。
“媽。”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