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好些?”
“我哪有那麼脆弱,”碧染揚了揚眉,將腦袋湊過來,聲音因生病而變的嘶啞低弱,“怎樣,皇上有沒有表揚我臨危不亂,捨身護駕,英勇就義,永垂不朽……然後賜我些名貴的中草藥呀?”說著,牽動到了傷口,噝噝的吸氣。
“你倒是小心些……”熹逸的關切溢於言表,繼而笑著說:“果真沒大礙了,都又能耍嘴皮子了。你這小東西,知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真是讓人焦心……”
“這不怪我,都是那太醫開的方子不對。”沈小哥說起這個勁兒上來了,“是哪個太醫煎的藥呀?”
這邊王軼正巧進來例行診斷,聽外帳的宮女說侯爺醒了,剛大大舒一口氣,一進內帳就聽到這句話,心一顫。
“王太醫,我就知道是你。”沈小哥開始了他的專業教育,“你最是習慣用紫花地丁,可大青葉比它藥效也差不了哪去,紫花地丁卻苦的多,為什麼一定用他呢?還有七葉一枝花,你了15錢進去對不對?”
“是13錢。”王軼小聲辯解。
“差不多啦,10錢就足夠了。放多了也沒害,可是苦的緊,害的我朦朧中一聞那個味就受不了,硬生生沒敢喝……還有那個麥冬,我前陣子才發現那味藥對心臟不好,喝多了心口會隱隱犯疼……”沈小哥頓了頓,燒還沒全退,腦袋開始發暈,有氣無力的縮回了被子裡頭,輕道:“外敷的藥用的倒不錯,這內服的還是按我開的來吧。”說著將清楚地把藥名和每一味的份量說了出來。
王軼趕緊仔細著用心記下來,遇到目前沒有的藥,他會立刻說明,碧染沉吟後,便改用其他的藥。
完了王軼細品碧染的方子,暗暗嘆妙,且光昏迷中還能準確的分辨草藥的功夫就是一絕。抬頭一瞧,看到八皇子那陰沉的臉色,心裡直叫冤。王軼自小學醫,醫術委實早有所成,這次開的方子也是中規中矩。心說自己在太醫院今個兒給這位妃子看病,明個兒給那個看病,又得巴結上頭明哲保身,還得顧著養家餬口,那能比的上這沈小哥從小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用操心,一心一意撲在這醫藥上頭?再說這沈小哥的爺爺乃江湖人人盛傳的醫聖,妙手堂的分堂遍佈天下,傳言妙手山莊裡頭的丫鬟都懂醫術,又哪能比得上沈小哥這先天條件?心裡雖想著也不敢吭聲,一得了令,忙如釋重負的退下去了。
熹逸看著碧染,又好氣又好笑,“你昏睡中牙關緊咬就是因為這個?不管它多苦也得先喝了才能早點好呀?你這個小磨人精……都不知道別人有多急……”
這邊風吟端吃的上來了,“侯爺,這是專門給您做的藥膳,您都睡了那麼些天,現下好歹吃點兒。”
熹逸一隻手接了過來,另一隻向奴才一揮,“都下去忙吧。”說著坐上碧染床頭,微笑道:“來,我餵你吃。”
沈碧染傷口又開始隱隱犯疼,只想著睡著了就不會感覺疼了,把頭也縮到被子裡悶聲悶氣的,“我沒胃口,你給我點個安神香吧,我再睡一覺。”
“才剛醒又要睡?……可是傷口又疼了?那止痛的藥不管用麼?”熹逸輕輕拉開被子,柔聲勸:“聽話,好歹吃點東西,才能好的快,不然你身子怎麼受的了?”
終於好說歹說,一碗糯米百合粥被熹逸給餵了下去。
沈小哥盯著熹逸上下打量,暗諷他,“真看不出,你還有當老媽子的潛質。”
“不敢當。”熹逸竟毫不在意,反而笑著的湊過來,“在下富貴閒人一個,無憂侯若看的上眼,隨時可以挑了小人去,小廝,馬伕,侍衛,藥僮……小的樣樣都能做得。”
“呵呵,那敢情好,”碧染樂了,開玩笑的用手勾起熹逸的下巴,“瞧這小模樣長的還真俊俏,來,給大爺我笑一個。”
熹逸倒真的笑了起來。他本來就是笑意盈盈的,此時眉梢眼角都滿是笑意,更顯得他一張俊逸瀟灑的臉光彩奪目,美麗非凡。熹逸望著碧染看呆了的臉,竟將頭湊過來,嘴唇就貼著沈碧染的耳廓,忽然壓低了聲音,“怎樣,小的這相貌侯爺看著還滿意?不如今兒就要了小的吧,小的必將爺服侍的舒舒服服。”
沈小哥被熹逸磁性又魅惑的聲音弄的心神一顫,耳邊的熱氣吹的自己酥酥癢癢的,半天才回過神來。心想這風流不羈又玩世不恭的傢伙竟然來作弄起自己來,便不甘示弱的扭過頭,一手伸向熹逸胸前,探入他的衣襟,一手環向熹逸的腰,邊摸邊打量:“模樣是好,就不知這身子怎樣……嗯,沒胸……腰卻是柔韌纖細……”探入衣襟的那隻手已經觸控到熹逸的面板,“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