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那大嫂愣了,四周圍著小攤買燒餅的(大部分是女人)都愣了,遠處愣著孤兒,反正是大家全體愣著,結果阿德斯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對語言天賦不自信的他也愣了,拿著五塊錢的手就那麼尷尬的伸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安、躁動和不可置信的氣質。
等他才要抽加手,大嫂卻突然連錢帶手一起抓住,眼睛裡冒出了幸福地淚花,“我答應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這話既然說出來了,當然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口唾沫一個星,就這麼著吧,這五塊錢就算彩禮,這一笸籮燒餅就算我的嫁妝了。咱找個地方談談,啥時候辦事?有房子沒,經濟基礎如何?不過算了,就你長這樣兒,這麼俊,身體那麼好,跟你睡大橋下面的紙箱我也願意。”
孤兒嚇壞了,這不是當街搶親嗎?大嫂願意,她還不願意呢,多好的男人哪,好不容易才到手,哪能隨便給人。可見男人不能說錯話呀。於是她上前拉著阿德斯就跑,那五塊錢外加牛肉燒餅通通不要了,直跑出三條街才甩開那位待嫁心切的大嫂,而且之後一直不敢到那個地方走動,怕大嫂守株待兔。
後來聽說守株待兔的不僅大嫂一人,那條街本來沒什麼人擺小吃攤子的,自那件說錯話事件後,忽啦啦湧上一批大齡未婚或者中途失婚地女人擺攤子,再後來就形成了食品一條街,很是造福了附近買食物不方便的居民。還有一次,孤兒帶阿德斯乘公共汽車,讓他感受平凡地球生活。因為不是上下班的時間,等車的人不多,在他們前面有一位妙齡女郎,衣著比較暴露,車開門半天了,她還堵在那打電話,動作奇慢,於是阿德斯說,“小姐,咱們快上床吧。”
他是說快上車,但“車”和“床”混了,那可是本質性的錯誤呀,而且他還亂用主語,說了個“咱們”。那辣妹本來要發飆地,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身材健美,相貌英俊,臉上的傷痕都很酷的美男,立即變臉,拉著阿德斯要先談談事件(是一夜情的意思,foronnigh;諧音可聽為三個數字。),嚇得孤兒也不做公車了,直接打的,慌忙逃竄。
其實這些還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孤兒帶阿德斯去銀行取錢,因為銀行外地ATM機壞了,所以只能進入銀行大廳,阿德斯自認為這方面地語言學的不錯,自告奮勇去櫃檯邊,張口就是,“搶劫,把錢交出來,不然打死所有人。”發音特別準,說地也特別流利,聲音也很大,簡直算是中氣十足。
一剎那,銀行中寂靜無聲,然後是尖叫聲和四散奔逃的人群,留阿德斯一個人在那裡莫名其妙。保安竄出來要抓住他,可是他受襲擊後自然做出反應,儘管記著孤兒所說的“點到即止”四個字,還是把所有保安都放倒在地,隨便衝入的警察也被打得滿地找牙,連槍也沒來得及開。
這句不是我教的!
孤兒在一邊都嚇傻了,努力回憶,才記起為了讓阿德斯寓教於樂,她弄了好多影碟來看,昨晚兩人在看一套警匪片時有這樣一句話,當時她解釋為,這是壞人搶銀行時說的話,到銀行裡都是這麼說的。
難道他理解錯了,把“壞人”理解為“好人”,把“搶銀行”聽成“上銀行”?倒黴的是,當時他們才看到歹徒說完這話,樓裡就突然停電了,於是他們就去做適合在黑暗中做的事去了,沒有看到後來正義的警察擊斃罪犯。
這下麻煩了!
她撲上去和阿德斯解釋他的語言錯誤,以及讓人產生的誤會,並要求他無論受到任何身體接觸也不要反抗,不然會惹大麻煩。阿德斯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讓第二波衝進來的警察按倒,銬走。他被撲倒是怒火中燒,差點反抗,還用塔撒大陸語說:警察傭兵水平太差,根本不夠格。
孤兒在警察局解釋了一天,兩人還接受了無數調查,擺平了好幾個警方派來的翻譯(因為沒人懂塔撒大陸語),檢查了孤兒的身份證和阿德斯的護照(幸好孤兒前幾天為了阿德斯出入某些場合方便,買了假護照,並且在警方上網調查時,運用了僅存的魔力,迷惑了警察),並且銀行確認沒有損失,他們身上也沒有武器,警方這才相信阿德斯是學中文出錯才造成的誤會,訓了孤兒一頓後才放他們出來。
不過,打傷那幾個保安的醫藥費、營養費要賠,還有私下向受傷警員道歉時請大餐的錢要付,害得孤兒財政緊張起來。
從塔撒大陸運東西過來賣,顯然遠水解不了近渴,那麼,也只好想辦法賺錢。怎麼賺呢?自然是誰破壞誰補償,讓阿德斯來賺吧。
作為男人,養家餬口是應當的,何況他還犯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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