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比試之前,這個女人還敢與梅莉小姐對峙押注?她有錢押嗎?
瘋了!
眾人一致認為,明月汐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或是根本就是個傻瓜。不然,怎會將自己往更深的火坑裡面扔?
“明月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可別自不量力。”沐景邪錯愕了許久,才緩過神來。他用一雙銳利的眸直盯著明月汐的眼睛,心中震撼的同時,竟也有些許的擔憂。
與梅莉賭,不是會讓自己的下場更悽慘嗎?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他忽有些心煩,只是,急躁之時,他朝著女說的話,卻反而夾滿了惡意與不屑。
當然,他也的確以為明月汐是自不量力的。
“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管了?”明月汐一聽,淡笑嫣然的瞟了下沐景邪。
而後,也不待沐景邪怒氣洶洶的回她一句,她便徑自的朝著梅莉走了過去。
此時,梅莉仍舊有些未緩神,一見到那碧影淡定從容的走向自己,她才猛地驚醒——剛剛,明月汐說,她要迎戰?而且,還要押注與她賭?
呵呵,這個廢物,是不是傻了?
押注,她求之不得呢!
“哦?想不到你竟有勇氣迎戰。不過,要和賭,你下得起這個注嗎?”梅莉不屑的盯著明月汐。
挑戰者和被挑戰者,若要賭,下注金需得一模一樣。
明月汐手指玩弄著自己柔順的長髮,慵懶的眸孔忽眯了眯,輕聲道“就怕是……梅莉小姐下不起這個注!”
她說得堅定無畏,明眸皓齒炫得人神色略惚。
“笑話,我下不起?你這個連明月家族的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廢物,難道還能押注得比我更多嗎?”梅莉噗嗤一笑,嗤之以鼻道“五十萬金幣,明月六小姐,你聽好了。這個賭金,你押得起嗎?”
她早聽明月雲說過,明月汐在家族之中毫無地位。平日裡,連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又豈會有錢下注?
可是,下一秒,明月汐的話,卻再次驚得所有人雙目顫然——
“五十萬金幣?要賭,自然得賭大點,梅莉小姐拿這麼丁點出來賭,不是丟了劍宗家族的面嗎?難道,劍宗家族的獨女,就出得起這個數?”明月汐倩目幽然,瞥了瞥梅莉拿出來的一張綠色的幣卡,像是見到了其好笑的事情一樣,肆意的大聲笑了起來。
廳堂中,忽然的揚起了女無畏隨性的大笑,含了諷刺,含著不屑。偏偏,那笑聲宛若清涼的風一般,撩得人心窩一動,驀然沉醉了片刻。
場中靜靜坐在一旁不語的安沉,聽到這笑聲之時,漆黑邪魅的瞳孔微動了下,餘光忽地瞥嚮明月汐纖細的身姿上,不禁莞爾輕笑了聲。
腦中,忽然迴盪起了另外的一幕——他與明月汐第二次見面時,女身上只穿著一件粗簡不堪的衣服,是寒酸,可是,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自己是大商戶家的女兒。
五十萬金幣,不小的數呢!
這個女人,總是有睜著眼睛說瞎話氣起人的本事。
不過,他倒是想知道,將幣卡還給了自己的明月汐,從哪裡弄來金幣下注。
。。。
 ;。。。 ; ; “有大魚大肉吃的地方,怎能不來?”明月汐盈盈笑意被金面遮掩。她用一雙犀利的眸暗瞥了下明月雲,竟發現她今日並未和沐景邪走得近,而且,沐景邪的面色有些難看,黑沉沉的。
看來,這兩人最近鬧得不愉快呢。
“是麼?可惜,今日你們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梅莉利目如絲,如毒蠍一般犀利鋒銳。
“拭目以待。”明月汐收回眸,手撫了撫小八的硬殼,輕聲留下四個字,便拉著夏無言走開了。
明月汐和夏無言收到的請帖與一般請帖不同。
一般來說,幻獸盛宴觀看者是無需請帖的。而收到請帖的人,就是意味著——她得出列戰鬥。
當然,一般情況下,幻獸之間的比試,也不過是玩玩而已,小小的比劃一下,頂多也是分個輸贏,傷不了人。
可是,若是有人發起挑戰,情況便不相同了。挑戰者和被挑戰者之間的戰鬥往往更加激勵。至於具體規則是怎樣的,請一直往下看。
“明月汐就是那個帶面具的女人,聽說,梅莉會像她挑戰呢。”
“一個一階初幻師,有幻獸嗎?”
“沒幻獸就是輸了,你看她,現在只能捧著一隻手掌大的怪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