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生,說道:“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今日,我還偏偏就要成為皇家府的一名生。”
這時,沐景邪踏上幾步走向了明月汐,想起幾日前的事情,惱道:“明月汐,你別來這裡招人嫌了。對於一個無法吸收幻之力的廢物來說,就算進了府又如何?你能到什麼嗎?你以為,個月後的幻力比試,你真的能夠勝過本王嗎?”
“個月,你以為你就可以擺脫廢物的頭銜嗎?”
沐景邪幾句話說的雲淡風輕,無波無瀾,可是,他卻不知,這樣的一番話,正刺了明月汐心中一根最痛楚的弦。
因為,說的,是他!
沉默!明月汐的目光一寸一寸的變得猩紅,她長長如扇的羽睫,像是捲起一陣怨怒的颶風,悄然顫動……
半秒之後,再沒有另外一個生敢插過明月汐走上來測驗。
因為,那安靜的一方,粉衣女的周圍,正瀰漫著一股陰冷恐懼的氣息。接近她的人,都只覺心中一寒,像是忽然間被漫天的寒雪籠罩覆蓋,從心而漫的冰冷,讓他們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明月汐像是木偶一樣站著,看似瘦弱的身軀巋然不動,使得她在那一刻,似乎化為了沉穩不動的大山,無人可以撼動。
那一聲聲“廢物,滾回家去”的言論,倏然已止。
周圍,忽地如死一般的沉寂。連那紛紛飛揚的樹葉,都似精緻在了空中,輕輕灑落,卻落地無聲。
靜得……詭異!
廢物,沒用的廢物!
醜女,礙眼的醜女!
明月汐的腦海之中,此時,這聽過了無數次的唾棄之言,一句一句的清晰浮蕩。而那最寒最利的一句……“明月汐,回去,別再這裡招人嫌。”便出自沐景邪的口。
王沐景邪,對於這個男人,幾日前,初遇他時,她還沒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
只是,這幾日來,她與以前明月汐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融入得更深更徹底時,便漸漸發現,如今的自己,再聽到“王”個字時,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心痛。
因為,昔日的特工驚雷,已完全繼承了本尊明月七小姐的一切情感和記憶。今時再見沐景邪,她已經無法再向幾日前的驚雷那般淡漠平靜。
本尊的記憶裡,對王沐景邪,有著一段忘不卻的曾經……
明月汐腦海間,驀然一道白影晃盪,滿身清冷風華,俊若天人……這是一道在本尊明月汐腦間浮不去的身影……八那年,她在一片幽幽竹林間無意遇上的一位年輕少年,也便是如今的王。
初遇,八歲的她著著一襲雪白的長裙,手中握著一把翠綠竹枝,笑靨如花傾聽著林間鳥鳴。在一片綠幽幽竹林轉角處,地上一位白衣男唇色發紫,面色蒼白,靠在一棵竹下,神情痛苦至。
她慌慌的跑過去,見他腿部褲腳掀開,流著黑血,立即明白過來少年是中了獸毒。
她未過醫,卻是偶爾也會讀讀醫理,見少年受傷,連忙蹲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的俯下頭含住了少年的傷口,吸取著他體內的獸毒。
她雖生在在大家族中,心卻是很善,最樂助人。如今見有人倒在邊,實在做不到袖手旁觀?
“你……你……”少年似乎很詫異,又驚又震的看著她,身有些顫。或許,是在驚訝,怎會有人願意不問緣由不問報酬的便救起了一位陌生人:“不……不要,這毒甚烈,會連累你的。”
少年倒也還好心,連推拒著她。
“沒事,我有神藥,不會中毒的。別擔心,我的藥,你也先吞一顆吧。“小明月汐笑笑,忽然抬目,在看清男的面孔時,怔怔呆住……男一身白衣,清冷若天上飄飛的白雲,清脆無雜,又似天上不食煙火的謫仙,淡漠脫塵,容顏,更是舉世無雙的俊逸。
那絕對是她來到世間的八個年歲當中,見到的最俊少年。也是那時,她心中柔軟的地方,猛地怦怦跳動起來。
少年似乎也在這一刻怔住,出神的看著她。但這對視只是片許,小明月汐便回過神,連從懷中掏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小丹丸,遞給了男:“吞下去,體內毒會漸漸散去的。”
那丹,是她爹爹留給她的,僅此一顆。可是,那次,她卻毫不猶豫的贈與中了獸毒的白衣少年,而且,為了不讓他愧疚還撒下謊道:“這丹我有好幾顆,事先我早已經吞過了,給你吸取獸毒不會有事的。”
他心這才安定下來,容許她為自己吸取身上獸毒。吸完之後,有小廝來尋他,走前,他留下一腰佩,道:“姑娘,救命之恩我無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