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龍認同我,我也無法勝任排程軍隊的大任。因為我……我的一些理念,顯然不太成熟。”
“你是說你那有趣的魔法師格鬥訓練?我倒覺得很有意思,作為軍人,學會保命的本領自然是越多越好。你代理著龍魂一切事務,你覺得有意義的事就該推行下去。幼稚到成熟,總有個磨練過程。”
芙蕾拉抿緊唇沒有回答。她的自尊實在無法令她親口說出,在龍魂裡她那可憐的威信。也許國王看到了她為難的表情,他適時地開口替她解圍。
“在你之前,有兩個人來覲見我,也許他們能帶給你一點愉快的訊息。”
國王扣擊三下青雲石桌面,門開啟,龍魂老副官威克羅夫走了進來,而他身後跟著的,赫然是魔法師梅爾文。
芙蕾拉顯然是吃了一驚。只見兩人恭敬地行了禮,國王說:“威克羅夫,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次。”
“遵命,陛下。”威克羅夫微微側向芙蕾拉,說道,“我代表龍魂軍隊所有成員,懇請芙蕾拉·芬頓小姐能繼續擔任龍魂代理隊長,我們為之前怠慢的態度深感後悔和羞愧,以後將一切聽從芙蕾拉隊長的命令。”
這番謙遜的話聽得芙蕾拉呆了,尤其是,對方要求自己留下。但是她隨即想到那個危險的比試,心猛然一沉。這顯然是對自己的一種補償。
想到這,她淡然開口道:“感謝威克羅夫副官及各位對我的信任,但是我明白我資歷尚淺,經驗不足,無力擔任如此重大的職位。而且,軍人信奉言出必行,我在比試中輸了,我遵守約定。”
一直不說話的梅爾文忽然開口道:“是我輸了,我使的不是銀刃之繭,是改良的銀刃旋渦,這是個範圍魔法,是規定裡不能使用的魔法。”
芙蕾拉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從震驚到輕鬆,再到抑制不住的興奮。國王饒有興味地盡收眼底。
“芙蕾拉,你還堅持辭去代理隊長一職,離開龍魂嗎?”
芙蕾拉這才醒悟過來,一迭聲“不不”逗得國王開懷大笑。而此時,梅爾文再次開口。
“我在比試中產生不應有的好勝心理,差點傷害了芙蕾拉隊長的性命,我請求國王的懲罰。”
所有人都看向他,梅爾文依然面無表情,彷彿剛才說話的不是他。國王想了想,問芙蕾拉道:“他是你計程車兵,你準備如何懲罰?”
芙蕾拉眨眨眼,莊重的聲音裡隱著一絲調皮。
“明天開始,梅爾文繞駐地跑5圈,持續15天,以增強他的體質。”
國王看著梅爾文瞬間刷白的的臉,憋住笑點頭道:“好,就這麼辦。事情就到此為止,我要去繼續被某位小姐打斷的晚餐了。芙蕾拉,你要一起進餐嗎?”
芙蕾拉心花怒放,她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峰迴路轉。喜笑顏開的她現在只想暢快地賓士在路上,然後回家跟姑媽一起分享。於是她極不禮貌地拒絕了國王這個殊榮的邀請,幾乎飛奔著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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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自討的懲罰,梅爾文氣喘如牛地跑完第一天的繞場5圈,整個人充滿精神用盡後的那種虛脫感。芙蕾拉笑眯眯地強行將一罐散發著濃濃青草味的液體塞到他手上,用特別柔和的聲音說:“這是補充體力的藥水,我以前喝過,很管用的哦。”
在她堅定的目光下,梅爾文被迫屏住呼吸一口氣灌了下去。那古怪的青草味肆意在他體內流竄,五臟六腑在怪味作用下抗議地扭曲成一團。他用上最大的剋制力,才沒讓痛苦的神色完全曝露在臉上。
跟芙蕾拉共事這幾年裡,他當然相當清楚這個小姑娘絕非純真善良,誰讓自己自討苦吃,先是對她用殺招,再又主動要求懲罰。本想國王親自降罪總好過被芙蕾拉捉弄,沒想到兜轉一圈還是落在她手裡。除了暗自嘆氣,他還能怎麼辦呢?
而芙蕾拉依然保持笑嘻嘻的樣子,這讓他心跳不已,不明白接下來她還會出什麼怪招。
沒想到,芙蕾拉只是拉了他慢慢散步。
“大量運動後千萬不能坐下休息,必須保持緩行的狀態,才能讓身體緩釋並習慣這種疲勞感覺。”芙蕾拉頓了頓,將聲音降低道,“梅爾文先生,雖然你的手段激烈了點,但是非常感謝你,幫助我樹立起威信。”
她看著對方驚訝的眼神,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只有對戰的我才知道,其實你刻意壓低了風元素的聚集密度,即使我真的不能逃出那個籠子,風刃不會真正危害到我的性命。我想,你是在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