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
芙蕾拉苦笑一下:“你到底跟我說過幾句真話。”
“走吧,你不是說你的時間並不多嗎?讓我看看,芙蕾拉·芬頓,那樣神氣地叫我別小看女人的你,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伊利沙德偏頭朝她微微笑道,“這句話是真的。”
“哼,絕對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芙蕾拉昂起頭,身體漸漸轉為透明,最後化成幾道藍光消散在空中。靜靜向她消失的方向默了半晌,伊利沙德轉回目光凝視住右手上代表王權的指環。
就算再孤獨嗎……
******
桌上的飯菜一口未動,謝爾曼掃了眼冰冷的飯菜和沉默的蘭登,微微扯出點笑意:“我倒不知道,你們還會吵架。”
“……抱歉。”
“不應該跟我說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蘭登。”
“……抱歉。”
“其實你是在生自己的氣。你在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你厭惡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謝爾曼目光炯然地盯住蘭登,“不管伊利沙德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該受他的挑撥。”
默了陣,蘭登忽然無奈地笑道:“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分析下伊利沙德的情況,很容易得出這樣的推測。”
“你說的沒錯。把怒氣撒到她身上,實在不算是個男人。”
“不能說是撒氣,你只是管的她太多了,明知道她是最討厭我們把她當孩子看的——雖然,的確是個孩子。”
帶著苦笑,蘭登撫著腦門道:“我會注意的,可是,確實是太令人擔心了……”
“只要在背後默默守護就夠了。”謝爾曼盯住自己的黑手套怔了一會,回神道,“先去道個歉,她還沒吃晚餐吧?”
“門被她用魔法封上了。”
“這倒符合她的性格。”謝爾曼笑著,起身道,“我去哄她。”
普通的一扇門,此刻表面亮著鮮豔的魔法陣,紅色的光芒仿若暗示著房內人極度生氣中。謝爾曼拉緊手套,手在特殊材料製成的手套保護下輕鬆穿過魔法陣,叩響門。
“是我。”
好半天,房裡才冷冰冰扔來一句:“我睡了。”
“不餓?”
“放心,餓不死我。”腰帶裡存著行軍乾糧,芙蕾拉故意發出大大的咀嚼聲。
“我的部下準備了一些菜餚迎接你——不過你既然已經睡下,那就算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又過了一會,濃烈的食物香味悠悠盪盪從門縫裡飄進來。
“煎小羊排……起司煙肉批……紅酒燴牛柳……可惡,都是我喜歡的!”使勁吸著鼻子,芙蕾拉狠狠咬著乾糧,“想這樣把我騙出去,門都沒有!”
“你到底為什麼生那麼大氣啊?這樣會讓男人很沒面子的,小傢伙。”
“關我什麼事!本來就是他不對!”
“他只是說了事實吧。”
“問題不在這裡,炙龍!他根本沒把我當成對等的成人來看,他根本不承認我是將軍!”
你哪裡有將軍的樣子了……炙龍暗想,嘀咕道,“最近火氣很大啊,該不是懷孕了吧?”
“呦呦,看不出來,你這條龍對人類還挺有研究啊,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不是我,是龍魂之心裡的傢伙們,他們在為你是否懷孕下賭注呢。”
乾糧幾乎被捏碎,芙蕾拉咬牙切齒地說:“他們,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
“吃不到東西也別把火撒我頭上呀……這樣的女人居然嫁得出去,真是奇蹟了……”炙龍嘀嘀咕咕地甩甩頭沉進意識深處。
“別走!來跟我研究下這個。”芙蕾拉掏出墨綠水晶球,翻來覆去地細看,“秘方已經抄錄一份在魔法協會了,王太后為什麼還要追著我不放呢……”
“因為沒有這個水晶球就煉不出神之金屬,這個才是真正的熔爐。”
“吔?啊——!”芙蕾拉指著水晶球驚訝地快要說不出話來,“這這這,這個是熔爐?!這麼小的東西!”
“虧你還是魔法師,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覺丟人,魔法的東西能簡單以外表判斷大小嗎?”
芙蕾拉放棄跟它鬥嘴,端詳得更仔細:“可是,要怎麼煉呢?精靈族長沒說呀。”
“那表明,她不希望你們人類得到神之金屬。”
“是這樣嗎……可憐我,還為這東西不斷遭到追殺。”
“不過——”炙龍忽然揚起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