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北攔了輛計程車,毫不留情地把兩人給趕上了車。
“衛北,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媳婦多瞭解你一下,對吧,小葉?”司徒悅在車廂裡狡辯著。
葉初剛要點頭,就被衛北一眼給瞪了回去。
“瞭解你個頭!還不快走!”衛北狠狠關上了車門。
像知道衛北是個危險人物似地,可憐的計程車司機迅速發動了車子,飛也似地駛了出去,遠遠望去,司徒悅好像還在車裡說著什麼,可惜已經聽不到了。
葉初多少有些失望,低頭嘆了句:“其實悅姐人蠻好的……”
“好個頭,就知道揭人傷疤!”衛北有些憤憤。
“可至少你們感情都挺好的。”葉初自言自語著。
衛北一怔,還以為葉初吃醋了,忙道:“葉超重,你不會是把她的話當真了吧?沒錯,司徒悅是對我表示過好感,可我和她說清楚了。”
“不是啦!”葉初急忙搖頭,“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同學間的感情都蠻好的,不像我……”
“你們怎麼了?”衛北追問。
葉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蔣芳菲的那件事告訴了衛北。
那件事自從發生以來,她一直憋在心裡沒對任何人說過,就連蔣芳菲那邊,她都沒有表現出特別明顯的疏遠。只是,如今看到衛北有一群關係那麼融洽的同學,不知怎麼的,就忍不住羨慕起來。
聽完葉初的敘述,衛北出人意料的沒有暴怒,而是嘆了口氣,問葉初:“你還記得劉寒嗎?高中時候,跟我關係很好那個。”
葉初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跟他早就不聯絡了。”
“為什麼?”葉初不解地問。
“那時候我們關係很好,他見我沒什麼朋友,就經常介紹他那些社會上的朋友給我認識。有一次,我們去酒吧,玩得很晚,也喝了很多酒……”
“然後呢?”
“然後,他忽然跟那群朋友說了什麼,有人拿了包藥出來,他給了我一顆,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
葉初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記得當時音樂很吵,我喝多了,暈暈乎乎地看著手裡的藥丸,差一點就吞下去了,然後我忽然腦袋一震,清醒了過來。然後我嚇壞了,劉寒過來問我怎麼了,我一句話沒說就把藥丟給他,跑了出去。等跑到了酒吧外面,被風一吹,我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全是冷汗。直到現在,我想起那件事,還覺得如果我那時候沒跑出來,可能這輩子都完了。”
聽完衛北的這番話,葉初完全呆住了,她從沒想過衛北會這樣的經歷,更沒想過他會把這樣一個秘密告訴自己。
那一刻,她彷彿感受到了他當時的無助,忍不住握緊了他的手。
溫暖的體溫從手上傳來,衛北從回憶中回過神,反手將她的手握住:“葉子,這件事我一直沒跟任何人說過,現在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知道,友情固然很寶貴,但是如果對方都不珍惜,也就不值得你為她耿耿於懷。”
一番話令葉初茅塞頓開。
我們都沒有權利讓別人必須替自己做什麼,但是至少該為人生選擇一個正確的方向,永遠不要被別人的錯誤所左右,認為對的就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總有一天會看到希望的曙光。
把這一切相通,最後葉初抬起頭,朝衛北笑了笑:“走吧,送我回去。”
送?衛北笑起來:“媳婦,你不會以為我送你回了酒店,還要回去吧?”
什麼時候又成媳婦了?葉初的臉紅了紅:“可是房裡只有一張床。”
“那又怎麼了?”衛北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走吧,看到時候你忍不忍心讓我睡地板。”
衛北終究還是低估了葉初。睡地板而已,她忍心得很,這麼結實個大男人還怕睡成內分泌失調?
可憐了衛北,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氣得差點沒吐血。
“我說葉超重,大冷天的,你還真好意思讓我睡地板?”
葉初從床上探出半個裹在被子裡的腦袋,眨巴了一下眼睛,問:“房裡不是有暖氣麼?”
“暖你個頭!要不你來睡試試?”
葉初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
“你!”衛北咬咬牙,嘀咕了一聲,“他媽的暖氣怎麼不壞掉……”話音還沒落,屋裡忽然譁得一下,所有的燈都滅了。
兩人全都怔住了,良久,衛北冒出一句:“好像,停電了……”
葉初一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