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疼痛的刺激,令他猛然一省:“不好,我是中了神仙丸的毒了。”知道“不好”,反而是較為好了。眼前的幻相登時消失,他也得以從迷刻的境界中解脫比來了。
為了維持面子,他仍然不敢承認中毒,反問楊牧:“什麼事?”
楊牧和他一樣,都是未曾喝那含有解藥的酒的。好在齊世傑看在他是舅舅的份上,以大挪移神功控制那團毒氣,只是針對衛長青,儘量避免侵襲楊牧,但雖然如此,楊牧多少還是聞到一驚氣味,此時他一開口說話,吸進去的毒氣就更多了。
“大人,你看他們打得多麼激烈,只怕兩虎相鬥,必有一傷!”說話之時,已是感到有點頭昏腦脹,只能勉強支援把話說完。
衛長青老奸巨猾,一聽更知他的用意,故意問道:“我沒有細數,過了多少招了。”
楊牧說道:“少說恐怕也過了一百招了!”
衛長青道:“功力悉敵,為了避免兩敗俱傷,我看也可適可而止了吧!戴先生是大股東,宇文老弟,你就讓他的徒弟做總鏢頭如何?”此時他是但求兩人立即罷鬥,以免自己受到毒氣侵襲。謀奪震遠鏢局的計劃倒是不妨放慢一步。至於言語的前後矛盾,那更是無暇顧及了。
快活張道:“衛大人,你不是不贊成點到即止,務必要他們分出勝負的嗎?我看也用不著多久就可以分出勝負了,何必心急?”
齊世傑朗聲說道:“我不想佔大股東的便宜,說出來的話絕不更改!”弦外之音,譏諷衛長青出爾反爾。衛長青滿面通紅,又不能放下面子向戴湛師徒求情,只能希望宇文雷自動認輸了。
那知宇文雷此時是想要認輸也不能夠。
開世傑口中說話,手底毫不放鬆。他把掌力加重,已是使出第八重的龍象功!
宇文雷被壓得透不過氣來,那裡還能分神說話?在對方強攻猛壓之下,他只能奮力抵擋,只怕稍一退縮便有性命之危,又如何能夠罷手認輸?
他們越鬥越烈,衛長青受到的毒氣侵襲也越來越強。他咬破舌尖,只能勉強保持幾分清醒,不至於陷入迷幻境界而已。一陣陣頭昏目眩,卻是更加甚了。
楊牧吸進一點毒氣,還不如他之甚,不過楊牧的功力也是遠不如他,此時亦已感到胸口作悶,昏昏思睡。他知道再拖下去,非中毒不可,便即站了起來。
韓威武道:“楊大人你幹什麼?”楊牧低聲說道:“我去小解。韓威武道:“目前他們正在鬥到緊張關頭,看來再過片刻,就可分出勝負了。”楊牧說道:“對不住,我不能忍了!”這話倒也並非謊言,不過並非不能忍住尿急而已。說罷,楊牧匆匆離席了。”
大廳裡的一眾賓客都在聚精會神觀戰,倒也沒有誰注意他。
他溜出廳,拐進後院,四顧無人,這才鬆了口氣,趕忙返用本門內功,昂頭伸臂,吐出胸中濁氣,吸進新鮮空氣。
忽地有人在他肩頭輕輕一拍,笑道:“楊大人,廁所不在這邊。聽說你在鏢局做了幾年副總鏢頭,怎的走錯地方?”
這人來得無聲無息,他雖然只是輕輕一拍,楊牧已是給嚇得跳起來。回頭看時,只見“戴湛”笑吟吟的站在他的面前。
楊牧大吃一驚,心裡想道:“想不到戴湛的武功比我聽得人家說的更為厲害,他若是存心暗算,這一拍就拍碎我的琵琶骨。不過,他此來也定非好意。”
“戴湛,你跟蹤我作什麼?”楊牧擺出官架子問道。
快活張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楊大人,你別猜疑,我對你實是一番好意。我是來找你回去的。”
楊牧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會迷路;用不著你費必!”
快活張似笑非笑的說道:“楊大人我就是怕你迷路。不但迷路,而且走入死路!”
楊牧變了面色,沉聲說道:“戴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年你身受嫌疑逃出京師,你回來才是自投羅網呢!”
快活張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現在恐怕是你要步我的後塵了。”
楊牧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快活張道:“我是給你指一條生路,你既然不願回去,不如就此遠走高飛!”
楊牧說道:“我不過暫時不想回去觀戰而已。我又沒有犯罪,何須學你當年那樣畏罪潛逃!”
快活張笑道:“目前你所受的嫌疑只怕比我當年更大,這次你們謀奪震遠鏢局的計劃失敗,烏蘇臺非責怪你不可,只怕你所受的不只一頓蟒鞭了!”
楊牧暗暗吃驚